梁玉添不曾耽搁,召集人手便从暗道出城而去,径直往更东南去。
五十五显义全部出动太过显眼,且五十五显义各有所长,并非全部擅长战斗。便只带了疾风腿、智多星几人,剩余的人留在金铃城。
梁玉添着重交代,在他回来之前,一切以自保为上,绝不可做了杀人刀,豁出命去。若见不对,直接逃出城去。
出城之后,快马加鞭,花了三日功夫便到了。
看来这方天地的疆域还是太小,连大恒的疆域都不如。
梁玉添停马驻足,远远望去,果然看见好大一座湖。
烟波浩渺绝天际,涛声连绵震乾坤。
说是大湖,看过去却一眼望不到头。梁玉添走上前去,却见一碑,上写着“通天绝地杳人迹,万里仙山藏仙踪。”
中间便有三个大字——“通天渡”。
“这里是一个渡口?”梁玉添诧异开口,只不是如此大湖之上,不知是何人在此引渡。
“既然是渡口,应当有渡船才是。你们可知如何唤来渡船?”
疾风腿原是金铃郡人,却也听过此传说,便道:“公子,听老一辈人说,这里渡船非有缘不可见。相传前代君主前来求见,也不曾见得渡船。”
“如何才算有缘?”
“想必是被仙山中得仙子看上眼?”疾风腿调笑道:“公子重情重义,又相貌俊俏,想必即便是传说中的仙子,必然也是一见倾慕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
便是梁玉添,也只能笑着摇摇头。这些人,人是好人,唯独性情各有不同。疾风腿擅脚力,心思机灵,却有一缺点,满嘴跑马,玩笑话张口就来。
众人皆知他如此,是以都不当一回事。
“你们看,船来了。”智多星忽然叫道。
疾风腿诧异无比:“难道真是我一语成谶,公子你被仙子看上了?”
梁玉添弹指给了他一下,疾风腿脑门顿时红肿。
“有人在,别胡说!”梁玉添带着众人下马,迎接渡船到来。
撑船者乃是一个老翁,披蓑笠,持长篙,唱道:“烟波浩浩渺渺,绿竹漪漪深深。麻衣孤篙乌篷沉。几来经风雨,渡往多少人。鱼龙混兮难辨,仙凡迢兮望尘。闻声寻道论我真。除尽嗔痴去,岁月任纷纷。”
众人听了唱词,隐约品出点味道。仔细回味,却又恍然莫得。
梁玉添问道:“船家可是来接我等去往仙山?”
“有几位要上船?”
“那船家,我们公子问你话呢!”却有一满脸胡髭的大汉呼喝道。
梁玉添止住雷公虎喊话,对着船家行了一礼,抱歉道:“我这兄弟直来直往,性子便是这般。还望船家不要见怪。”
船家并不搭理,仍是那一句话:“有几位要上船。”
梁玉添本想说只有自己一人,却被其他人打断。
“公子,你可别说只有你一人要上船。你知晓我们性情,便知道我们不可能让你一人上船。”疾风腿笑道。
“若你一人前去,被他暗害。我们岂能无愧,必要陪你一同赴死。”智多星亦是真诚无比。
雷公虎粗声道:“俺也一样!”
梁玉添看着几人如此,心中动容。
“有几位要上船?”
事不过三,船家的声音已经有些变化了。
梁玉添赶紧道:“我们都要上船。”
船家让开位置,任由众人上船。外表小巧的乌篷船,几人上了船后才发觉内里不同。
五个人进入船中,竟也不觉得拥挤。甚至还能再塞下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