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的早朝并非天天都要上,一般情况下是十日一朝,当然,像朱由校长年不上早朝的皇帝,那就是个极品,没有哪个皇帝会像他那么做的,江山都不顾而去做什么木匠。
高峻山规定大臣必须天天八点准时上班,有事不来必须请假。十日一朝的制度必须保持,高峻山在文华殿上朝,等着大臣前来膜拜,然后就说一句“有事奏本无事退朝”,确实无事,就让大臣们回到他们自己的府衙办公,省得这么多人挤在朝堂上浪费时间。
规矩是定下来了,这第一次上朝还是要庄重一点,今天,他自己提前了半个时辰来到文华殿坐朝。
八点整高峻山是有手表的,由三十六名“掌宾赞受事”的谒者治礼,开始以次导引大臣们入殿,廷中陈列车骑、戍卒、卫官,并置放兵器、张竖旗帜。宫殿之下,“掌宫殿掖门户”的郎中,站于台阶两旁,武将站列于西方,东向而立文官站列于东方,西向而立。礼部官员负责上传语告下,下有事告上。
高峻山坐在朝堂之上,目视众臣,文武官员一个个手中执有笏板,静如止水,鸦雀无声。
大臣们手中所执的笏板,又称手板、玉板或朝板,是大臣们上殿面君时的工具,文武大臣朝见皇帝时,双手执笏以记录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将要对皇帝上奏的话记在笏板上,以防止遗忘。
高峻山的开场白,打破了朝堂上的寂静:“今天,是朕的华夏国第一个早朝,诸位臣子无须拘谨,朝堂之上可以畅所欲言,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臣有一本!”东南角有一人高声道。
高峻山向那个大臣扬扬手:“上前来说话。”
这人来到高峻山面前行过大礼,道:“微臣有一本奏与吾皇。微臣乃宣府巡抚李鉴,启禀皇上,赤城道朱寿鍪有严重的贪酷不法行为,请皇上派人抓拿朱寿鍪,以正国法!”
高峻山问:“可有证据?”
“铁证如山!”
高峻山点头:“你先退下,这件事朕知道了,朕的巡按御史会去你宣府查实。一旦事情确凿,定将对朱寿鍪严惩不贷。”
“微臣叩谢皇上!”
李鉴退下之后,又有人高喊:“臣也有一本。”
高峻山抬眼望去,说话之人依然是个文官,而且是个年近六十的白胡子文官。
“请他走近前来!”
白胡子上得前来,便开始行向高峻山大礼,礼毕,道:“微臣杨广贤,户部左侍郎,今天微臣要弹劾洋人汤若望。”
“他有何罪?”高峻山瞪着眼问。
杨广贤道:“汤若望借西洋新法阴行邪教,而谋夺人国是其天性,今呼朋引类,外集广澳,内官帝掖,不可无蜂虿之防。”
高峻山道:“朕知道了,都察院会去调查的。你对朕忠心耿耿,朕要嘉奖你,赏你鞍马一匹、貂裘一袭。”
“谢主隆恩!”杨广贤再拜。
高峻山看到他的白胡子真的想发笑,但是想到这些明朝遗老,念念不忘老黄历,又笑不出声。他打赏杨广贤并不出于真心,而是不想让这些人处处跟汤若望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