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疼惜的将她拉入怀中,她就那么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
吕布抱着她,有一句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在这一刻他终于说了出来:“薇娘,跟我回雁门,我娶你。”
她‘嗯’了一声,浅浅笑了起来,小小的酒窝里装满了幸福。
…………
见到吕布抱着严薇回来,曹性第一个跳下马背,笑嘻嘻的说着:“嫂子,我叫曹性。”
他这一声‘嫂子’,喊得严薇俏脸儿一红,赶忙让吕布放她下来。
美人在怀,吕布哪能说放就放,更何况他刚刚给严薇检查了下膝盖,磨破了皮微微有些红肿,好在并无大碍,不过还是多多休息,少走路的好。
严薇不疼惜自身,吕布可是心疼得紧。
曹性扭过头,板起脸冲着身后的那一帮汉子们吼道:“都他娘的哑巴了,一个个的,不知道叫人啊!”
嫂子,嫂子……
狼骑营的众人纷纷大喊了起来,他们中近乎一半人的岁数都比吕布要大,但也跟着喊起了‘嫂子’,有的伸长脖子发出怪叫,有的则吹着响亮的口哨,道路上一片欢庆。
严薇本就是女子,又通读诗书,脸皮哪比得这些个浑人,霎时脸色娇羞的钻进了吕布怀中。
“你们这些家伙。”吕布颇感无奈的笑着,但所有人都从他的笑容里,感觉到了冬日里阳光的和煦与温暖。
途中休息的时候,严薇伸手想去摸赤菟的鬃毛。
曹性瞧见,惊出一身冷汗,吓得大叫起来,“嫂子,莫要摸它!”
整个狼骑营里,除了吕布外,任何人去碰赤菟,就是一通狂踩,光是被踩伤的,就已经超过了一双手的数目。
严姑娘身子薄弱,倘若让赤菟给踩着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是曹性还是喊慢了一步,严薇的手已经触到了赤菟。
然而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赤菟低下脖子,似乎很是享受严薇轻抚给它顺毛。
严薇没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是很快曹性就不乐意了,指着赤菟愤愤的说道:“好你个赤菟,平日里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碰都不让我碰你一下,如今居然这么快就屈服了,还有没有点马的骨气了!”
赤菟瞥了曹性一眼,哼哼的甩了个鼻息给他,又将脖子又往严薇身上蹭了蹭。
“你这头色马,老子要跟你绝交!”曹性气得哇哇捶胸,这番夸张的表情动作,逗得身旁的众人们哄堂大笑。
吕布注意力刚刚也集中在这边,他还真怕赤菟发飙将严薇给踩伤,见到一切无事后,才放下心来,他走到戏策身旁,坐了下来:“先生,你是我们中最有智慧的人,还烦请您给择个吉日?”
“什么吉日?将军莫非又要升职了?”戏策故作不知,打趣着说了起来。
“薇娘她为了我,被逐出了严家,她明明满腹委屈,却什么都和我不说。可我心里难受,我负了她一次,不想再负第二次。”吕布眼中的光芒闪烁,语气里带着铿锵有力的声音,坚定无比的说着:“我要娶她!”
娶亲有很多讲究,最重要的就是要挑个黄道吉日。
“将军,你还真当我是游方算命的术士了不成,”戏策笑着说道,见吕布的眼神里飘过一丝黯然,他伸出手掐了掐手指,又补充了一句:“七月二十八不错,六黄道其一天德成日,宜成亲嫁娶。”
吕布闻言后,当即站起,恭恭敬敬的朝戏策行了一礼,“布,谢过先生。”
太原郡的郑家府宅之中,刚从刺史府回来的郑嵩正在书房中练字。
老管家急急忙忙走来,在郑嵩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头发半白的郑嵩手头狼毫笔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阴寒:“此事当真?”
“是安插在严府的暗梢传回的消息,想来应该错不了。”老管事答道。
“好好好!以前总有张仲这个老东西从中作梗,这回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多大本事包庇于此獠。”
郑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将笔放下之后又吩咐起来:“管事,你去备些礼物,咱们这就动身去上党,拜访拜访那位严家家主,恭喜他觅得良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