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楼番北死的莫名其妙,到了也没明白自己为何而死。
他根本不认识吕布,甚至丁点儿关系都沾染不上,突如其来的就被抹了脖子,简直死的太冤。
连仅存于大脑中最后的一点意识也是:“又不是老子在骂你,你杀我作甚!”
干掉了是楼番北,吕布动作未停,刀锋急速而下,直指剩下的另外一人。
提于蛩躲闪不及,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哧
锋利的刀刃斜划而过,削去手掌的腕节血喷不止,提于蛩捂着断腕,眼神里满是惊慌和恐惧,嘴里发出巨大的痛苦哀嚎。吕布往前一步,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握刀的右手顺势而进,捅穿提于蛩的腹部,连刀带人往前一推。
咚!
身躯应力后倒,发出沉闷声响。
提于蛩口迸血水,浑身抽搐,已然是活不成了。
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只在眨眼间便得以完成。
等到羌人首领们反应过来,早就为之晚矣。
“吕布,你竟敢当着我们的面杀人,真以为这里是你的汉家大营,可以为所欲为吗!”有人起身怒喝,拔刀欲上前擒拿。
吕布神色漠然,不去看那两具尸首,轻搓两下手掌,衣衫上下干净如初,没有沾上半点血迹。
他极为淡定的说了起来,“你们主要居住的北地、安定两郡,西北接连南匈奴,南方是汉家的关中之地,西边则是凉州的武威、汉阳。现在西羌和南匈奴的使节都死在了你们这里,你觉得你们还能置身事外吗?”
“当然,你们若想擒杀我,送交其他两方以求宽恕。我只身力薄,肯定也逃不出去。顶多也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从在座之中寻几个顺眼的,拖上垫背,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方才拔刀的那名首领听得这话,不露痕迹的将刀收回了刀鞘。
“还有,你们也莫要忘了,我吕布是堂堂的大汉朝将军,如果我死在了这里,你们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难熬。”
“威胁我?”早就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老人这次连老朽都没有自称,可见是真的来了火气。
他本想置身事外,但吕布这一做法,无疑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大长老,是你老了。”
吕布对此笑容淡然,摇头否决。
随后他将目光移向帐下首领,“你问问在座诸位,有谁不想封妻荫子,成为朝廷认可的将军。可这些怎么来,是坐着干等,还是和你一样老而无为?”
“这些都要靠我们的双手去搏,是碌碌无为一辈子,还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皆在一念之间。”
“西羌叛军看似人数庞大,实则是数个部族的联盟,有西羌人、氐人、月氏人……既是联盟,就并非铁板一块,大可分而瓦解,各个击破。”
吕布侃侃而谈,或许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从容不迫的一天,像口才无双的辩士,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