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会突然想要召见于我?”见到严信,吕布直接询问起来。
严信对此也是毫无头绪,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只是刚刚从洛阳发来信件,让你即日启程,面见圣驾。”
“信件呢?”
“在这里。”严信将案桌上的信简递给吕布。
迅速浏览了一遍,上面只有寥寥三四十字,言简意赅,就是让吕布赴京面圣,具体原因是什么,信中没说。
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召人入宫,这其中肯定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两人商讨了半天,仍旧没能得出结论。
“要不然,你去问问戏策,让他拿个主意。”严信给吕布指明方向,要说这类琢磨心思的问题,还得靠戏策才行。
吕布想想也是,方才一着急,居然把先生给忘了。
出了郡守府,吕布又急匆匆的去了塾堂。
同戏策见面过后,吕布不兜圈子,直接坦言以告。
戏策听闻天子要召见吕布,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这件事情,充满了怪异和蹊跷。
如果是要针对吕布,以天子的脾性,根本不可能召吕布入京,肯定是直接打发使者下来,将吕布给罢官免职,一了百了。
可如果是好意,那为何连个理由都没有,也没说要褒奖功勋之类的话语,况且远在洛阳的崔绪也没事先给个口风。
总归不是陛下突然想起了吕布,想要见见他吧。
吕布好歹是个将军,肩负镇守边关的重任,不出大事,是不能够轻易的离开驻地。
但也保不准是痛恨吕布的人在暗中发难,会谁是呢?鲜卑人、匈奴人、西羌人、或者丁原,十常侍?
戏策眯起眼,这些个家伙虽然都有可能,但细细排查之后,嫌疑最大的一目了然。
能够接近当今天子的,唯有十常侍。
“要不然我称病不去,如何?”
吕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才有了段安生日子,他不想离开妻子和女儿,况且他也不喜欢洛阳,更不喜欢那个充满肃杀气息的皇宫。
或许在别人眼中,洛阳是个繁华锦盛之地,可对吕布来说,称洛阳为龙潭虎穴,亦不为过。
听到吕布的这番言论,戏策直起了微佝的身躯,在那一瞬,仿佛整个人都变得高大了许多。
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吕布,像是要透过吕布的双眸,看清其内心的所有想法。
“先生,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对视了稍许,吕布避开了戏策的目光,看得他有股毛毛的感觉。
吕布的心虚,使得戏策黯然惋叹。
以后,他不会再给吕布有温存的时间。
温柔乡是英雄冢,只有在生死之中,才能促使吕布成长。
而妻女,只会让他固步不前,怠惰懒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子要你去面圣,只要没死,爬都得爬到洛阳。”戏策表明态度,既然天子在信诏中没有责备吕布的意思,那此行就未必会是坏事。
老话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