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极为得意的抛了个媚眼给妻子,颇有炫耀的意思。似是再说,看看,到底是我的小棉袄,心里有了秘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老爹说说,你这个当娘的呀,还差些火候哩。
吕布满怀好奇的蹲下身子,小铃铛扶着爹爹脖子,凑上前来,将嘴角的粘稠红糖在吕布脸上啵唧一口,糊了老爹满脸。
看着爹爹脸上的型糖印记号,小家伙乐个不停,笑起来像只快乐无忧的精灵。
吕布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妻子递来手帕让他擦脸,吕布没接,反倒是抱起小家伙,作势想将脸上黏黏的红糖还到小家伙的脸上。
小铃铛看穿了爹爹的意图,小手赶忙使劲儿把吕布往外推,生怕爹爹脸上的红糖,糊到自个儿的粉嫩脸上。
一个要还回去,一个不让还。
父女俩的斗力架势,不少路过的行人见到,皆是会心一笑,心里的疲倦和低沉也因为这对父女的耍宝,而扫之一空。
当娘的严薇捂嘴偷笑,夫君也是,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铃铛一般胡闹。
闹腾小会儿后,小铃铛打了个呵欠,逛上这么久的集市,小家伙来了困意。
小铃铛年岁尚幼,自是比不得两个大人。
严薇本想将小铃铛抱起哄她入睡,结果吕布先一步蹲下身躯,让女儿趴在了自己背上。
没了小铃铛的闹腾,一路上清静了许多。
看着女儿趴在背上睡着,严薇过去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女儿嘴角溢出的口水,并取下她小手里攥着的糖果玩具。
“睡着啦?”吕布小声问着。
严薇轻轻点头,又替女儿撩去飘到嘴角的两缕头发,语气有些颇为无奈:“夫君,小铃铛都快被你宠坏了。”
“当爹的都不宠女儿,那还能指望谁来宠咱们家的小铃铛?”吕布面带笑意的反问起来,不过有件事情,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妻子说说:“你空闲的时候,也记得多教教小铃铛,不能单凭人的相貌而定好坏是非。”
吕布所说的自然是指上回马忠的那件事情,小铃铛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却因为她的错误理解,而于无形之中伤到了他人的自尊。
这在吕布看来,并不是一种好的现象。
作为爹娘,他们有义务教育好小铃铛,如何去正确看待这个世界。
然则吕布每每看到女儿,别说呵责了,就是声音都不忍加大提高。更何况他又只会带兵打仗这类的粗活,教育女儿的伟大重任,自然就只能落到妻子薇娘身上。
“妾身知道。”严薇小声回复,其实她早就同女儿说过这些。然则小铃铛虽然听娘亲的话,也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个大概,但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很多道理,得长大了才会明白。
吕布侧身看着妻子,如今的薇娘早已褪去了并州时穿的粗布襦裙,在来的第二天,吕布就命人为妻女裁作好了新衣。
换上步留裙,系有青丝带,腰间挂有娟绣香囊,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严家锦衣玉食时的风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严薇的发髻上还插着当初从长安给她买来的木簪,吕布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别人家的夫人都是穿金戴银,薇娘跟着自己,苦了不少年,如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这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