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赫力戍感受到那股强劲,怒吼起来,将浑身力量注入双臂,因奋力顶扛,而使得面目扭曲,鼻梁上纹痕深皱。紧咬着钢牙,露出暗红的牙根,以及两排深黄的牙齿。
纵使他使出浑身力道,上方的刀锋也依旧在步步往下压动。
赫力戍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就该备好状态再来,眼看刀锋已经逼近眼球,一双手臂都开始不自主的发抖打颤。
上方的长刀忽然起开,在赫力戍缓息的刹那,以闪灵之势,横刀一斩。
哧
马背上的赫力戍身下一凉,继而血水喷涌,整个身子从腰斩作两截。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低头看去,眼中满是惊愕。
扑通
上半截身躯,栽下马背。
刚回阵营的公孙瓒正准备回头看看战况如何,方才他可是连一声兵器的交锋声都没听到。
想来那信黄的汉子,也心中没底吧。
公孙瓒如是想着,然则当他回头看去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黄忠在马背上擦拭染血的刀锋,而赫力戍只剩下半截身子骑坐马背,另外半截已经落在地面,死的不能再死。
这家伙,是怪物吗?
公孙瓒怔楞在那里,神情飘忽迷茫。
“武!武!武!”
黄忠两合斩将,汉军将士无不奋声大吼,霎时间士气高涨。
“吾乃南阳黄汉升也,城上贼子,谁敢下来,与我决一死战!”黄忠勒马在原地打上两转,随后手中长刀直指城墙。
赫力戍身死,张纯及一种将领心中的那股震撼可想而知,仅仅两合,居然就要了这个乌桓猛将的性命。
而有着飞将之名的吕布还未出手,手下随便派个人出来都这么猛,再看城墙上这些站岗的守卒,个个被吓得面无血色。
铛铛铛铛铛铛
城楼上鸣金声响起,城下的乌桓骑卒拨马而回,连赫力戍的尸身都不敢上前去捡。
叛军退至城内,黄忠回头看向吕布,等候着新的命令。
吕布要的就是这种威慑效果,他同旁边的文稷说道:“去告诉叛贼,我给他们十天时间考虑。除张纯外,其他人等,投降不死。若有人将张纯人头送至我处,赏十万钱,并委以军侯之职。”
听完吩咐,文稷点头,扛着画戟大摇大摆的走到城下,仰头高声说道:“城上的叛贼听着,我家将军说了,给你们十天时间考虑。除了贼头头张纯以外,其他人等,只要放下兵器投降,就饶你们不死。如果有哪位勇士可以割下张纯头颅,送到我军处,赏钱十万,并且可以直接任职军侯。”
张纯听到这话,心头急剧不安,左右望去,好像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贪婪起来,想要取下他的头颅前去讨赏。
众人皆赦,独不赦我。
张纯心中惆怅,这也断去了他的所有退路。
按下潜在的恐慌,张纯哈哈干笑两声,手指下方吕布,大声说道:“你以为凭此等拙劣伎俩就能离间我军将士了吗?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军上下团结一心,又岂会受你蛊惑,吕布,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张纯也用起了吕布方才的方式,加高筹码:“汉军将士们听着,如果有人能拿吕布头颅来我这里,赏钱百万,官封将军。”
汉军之中大多人嗤之以笑,且不说他们有没有杀死吕布的本事。单从身份来讲,张纯这个所谓的弥天安定王,在他们眼中,和昔日的黄巾渠帅,基本上是一个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