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眼神阴沉,桀桀笑了起来:“那麻烦你回去告诉刘焉,我张鲁……
宁做温侯走狗,也不为他座上高官!”
“你!”
如此直白的回答,气得张肃用手指着张鲁,抖瑟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送客。”
张鲁喊了一声,门外的士卒立马走进,将张肃强行拖了出去。
“竖子!小儿!不懂报恩的豺狼!”
被架起往外拖的张肃大声怒骂,声音随着身体的远离,渐渐小去。
…………
益州,州牧府。
张肃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刘焉举报张鲁的种种罪状。
“那张鲁真是这般说的?”
身穿紫绸华服的刘焉坐在高堂,平日里和善无比的脸庞上带有一丝阴骘,显然他此刻正在尽量压抑着心头怒火。
张肃点头,随后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他说宁愿做吕布的狗,都不愿当你座上的高官。”
砰嚓!
刘焉手中的瓷杯愤然摔在地面,炸裂成无数细小瓷片,杯中盛着的水,流淌了一地。
“畜生!畜生!”
刘焉日渐苍老的脸上通红一片,怒气至极,连带身子都忍不住的抽搐起来,口中大骂:“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就是养条狗,还知道亲顺主人呢!张鲁,你是连狗都不如啊!”
咳咳……咳咳咳……
堂内的一众谋士亲信见刘焉气急,纷纷规劝起来:“主公,保重身体啊!莫要为了小人,而气坏了身子。”
刘焉这时候那听的进去这些,摆手愤然吼道:“发兵,即刻发兵,我要亲手宰了这头畜生!”
此话一出,堂内当即有一人站了出来,口中大呼:“不可啊主公,益州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万不可轻启战事。更何况那张鲁吸收了汉中的兵力,如今已是实力大增,又熟知大巴山的各处要塞,已经派去重兵扼守,想强行攻下汉中,是难上加难啊!”
“主公,杨功曹说得不错,吕布此举,就是想让您同张鲁互相厮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请您三思!”又一人起身说道。
“别人怕他吕布,我可不怕!”刘焉目露凶色。
众谋士只好再劝:“主公,您的三位公子现如今都在朝廷为官。张鲁背后的靠山又是吕布,您若冒然攻打汉中,万一惹怒了吕布,他干出些丧心病狂的事来,三位公子的性命,危矣!”
提到儿子,刘焉的表情怔了一下,毕竟虎毒不食子。
他回到位置坐下,发完一通火,面色显得颇为疲惫,问向众人:“那你们说,该当如何?”
麾下谋士一番合计后,给出了建议:“不如暂且称病,让朝廷将三位公子送来益州,说是见上最后一面。然后暗中培养势力,扩充军队,攻取汉中不能急于一时,当徐徐图之。”
刘焉纵使不甘让张鲁独坐汉中,此时也只能暂时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