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时分竹堂外一少年缓步而来,少年身旁伴着一摇着扇子风姿飒爽的男子,少年面有难色忧心忡忡。
男子满脸笑意,二人步入竹堂时,院中小桌边坐着一个人
唐周头也不回:“来了,叫你来破棋局还带了个保镖,现在架子可真大。”
余墨打着圆场:“这不是怕他迷路到处乱闯嘛!”
唐周讥讽着:“这边你很熟吗?”
余墨识趣地走往屋内去查看曼华情况,慕君乖乖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破解桌上的残局。
唐周立身而起要往堂内而去时,慕君突然开口:“父尊,如果我可以接下你剑招百招,是否可以不要再破解棋局了。”
唐周瞪着慕君:“接剑招可以,不破解棋局不行。”
唐周丢下话之后就拂袖往屋内走去,留下满脸错愕的慕君,唐周在屋内桌边坐下喝着他喜爱的雀舌茶:“恢复得如何?”
余墨点点头:“恢复得不错,你打算让他继续睡着?”
唐周点点头:“当然,不然怎么教训那小子。”
余墨收起龙丹摇着扇子:“你就放过慕君吧,不要天上人间都要折磨他。”
唐周笑道:“折磨?是他资质太差需要被磨练,你这个老师太过宠爱他了。
他现在拿剑在我手下还走不过百招。”
余墨一脸不以为然:“你可是三界战神,每次都把他往死里打,慕君能在你手下走过五十招他就很厉害了,他才多大?”
唐周看着余墨:“他可是东离帝君,就这等实力是端不上台面的,这种实力别在外面说他是我儿子,本尊丢不起这个脸。”
余墨翻着白眼:“对,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尊。
战神,可你别忘了你也是他父尊,你对他是否太过严厉了。”
唐周一脸嫌恶:“嫌我对他严厉,就不要带他来这,让他在天界好好修炼不好吗?”
余墨摇着头:“算了我说不赢你。”
唐周摇着头:“天生没有他母亲资质,后天还不好好自我磨练,此子以后前途堪虑。”
余墨摇着扇子:“天生就只有颜淡治的了你,别人不也是都拿你没辙。”
余墨伸手化出一只木箱,唐周看着木箱开心的笑了起来。
余墨一脸嫌弃摇着扇子:“在人间的婚礼,你穿这个不会太过招摇了吗?”
唐周不以为然:“招摇?一点都不招摇。”
余墨翻着白眼撒起桌杯的茶一饮而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物应只天上有。
人间就算是帝王,也不会有如此华贵的婚服。”
唐周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余墨摇着扇子卖笑:“慕君解不开棋局,你真的不让他回去休息吗?”
唐周瞟了余墨一眼:“当然.他母亲当初只花了不到二个时辰,就破了千年无人可解的四劫循环局,现在给他的残局只是让他练练手。”
余墨摇着扇子:“我不善弈术,自然也无法教他弈术。
这样你是否太为难慕君了。”
唐周喝着茶一脸不以为意"不擅长就多读棋谱,读得多了自然就擅长了。
剑法不好就是架打得少了,架打的多,场场都打赢自然剑法就技冠群伦。”
余墨翻着白眼:“你那是什么奇怪论调?”
唐周看着余墨:“正向操作的论调,像我架都打赢。
自然就是三界战神,有朝一日他打得赢我,那他自然就是战神。”
余墨听完唐周的话之后摇摇头:“这话颜淡听到不知做何感想。”
唐周瞪着余墨:“刚的对话不准对颜淡说起。”
余墨摇着扇子:“你们不是要准备婚礼吗?你打算让她睡到何时?”
唐周看着床榻上沉睡的颜淡:“婚礼前二日我自然会让她清醒,你就不要多事,该是让她醒时,我自然会让她醒过来的。”
夜色天凉如水,二人缓缓步出屋内,院中少年还在努力破棋局,距离少年坐下时。
已经过了二个时辰,唐周走到桌边看了一眼桌上的残局:“未解开但有进步回去睡吧,明日再来。”
慕君起身做了个揖:“谢父尊。”
唐周瞪着慕君:“你师父没跟你说要改称呼吗?”
慕君怯懦懦:“现下无人,称父尊更为妥当。”
唐周看着慕君:“慕君,你若能与吾持剑过百招,吾许你一个心愿。”
慕君开心道:“父尊真的。”
唐周点点头:“当然本尊何时说话不做数。”
慕君一脸开心:“父尊我随时都可以讨教吗?”
唐周看着慕君:“当然,不过先把此地家规抄十遍,熟记此地家规后才可与我过招。”
随即唐周手上化出一大叠书籍:“这便是蓝氏家规,自己好好抄,本尊会检阅须在大婚前完成,本尊允诺之事才算数。”
慕君捧着一大叠书跟余墨回了临月阁,慕君在侧殿暖阁里专心地抄着连蓝氏家规。
他一看心想这什么鬼啊,一个人间的仙门竟有五千多条家规竟然比天规还多出数十倍。
慕君打算不眠不休赶快抄完家规,他就可以早日向唐周挑战.
翌日辰时厨房送来了早膳,魏婴早在他们入住之就已经交代门下弟子另外帮临月阁阁准备吃食。
至于竹堂的吃食大多数都是他去小厨房取自己送到竹堂的,他在送餐食时,一并看看曼华再顺便跟唐周讨教活动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