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大哥知道此事十分重要,必须把密折送到皇上手中。但他送进宫之前,特地把密折拆开看过了。”她说到这里略有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
这句话的杀伤力果然十足,顿时把岑氏和李春兰吓得僵住。
之所以叫密折,正是因为在送达皇帝之前,不能被随意拆封,否则叫什么密折。
如此机密之事都能中途被人看到,整个国家都得完蛋。
“夫君他、他好大的胆子!不会被发现吧?”李春兰忍不住感慨道。
“三嫂也问了这个问题,神器说不会发现,兄弟俩之前探讨过此事,他们存档密折的方法一样,可以拆开后又原样复原。而且按照大哥的性格,不应拆开看的,但他还是反常地拆开看了,或许是冥冥之中预感到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但实际上白费功夫,因为此时的密折不存在任何问题。”
“三哥不可能害大哥,所以这封密折,只是记录了锦衣卫私下探查到的秘密,并没有夹带的那封通敌叛国信笺。”
江瑾瑜说完这几句话,立刻咽了咽口水。
哪怕她只是复述一遍而已,但依然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毕竟此事的发展实在离奇。
“承忠顶着危险拆开密折,明显是想到神器之前说他的死因,心有疑虑,才拆开密折来确认,想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害他身死的信件。但如今看来,那封密信并不是进宫之前塞进去的,反而是递交之后,出了岔子。”岑氏很快就分析出了过程。
“是的,神器也说,是密折送进宫后,被人塞了密信进去,成功栽赃大哥。”江瑾瑜点头。
“是谁如此歹毒,竟然要费尽周折,做出这种事情来?”李春兰连忙询问。
江瑾瑜顿时有些懊恼,沉默片刻才低叹一声道:“三嫂问了,神器说是后宫里的某位贵人,但是所耗费的能量巨大,它现有的能量,根本不够说出那位贵人的名字。”
“后宫的贵人,是哪位娘娘?这是为何,我们忠义侯府并没有送姑娘进宫,更无皇子投奔,只是效忠于皇上的纯臣,什么时候碍着一位后宫娘娘的路了,她却要出手置我儿于死地?”
岑氏顿时皱紧了眉头,她虽是后宅妇人,但对朝堂还是有些灵敏度的。
毕竟她是有真智慧的女人,忠义侯在朝中遇到一些难事,也会回府与她说一声,告知她局势如何。
江瑾瑜摇头:“神器没说。”
“后面呢?”岑氏又问。
“后面就是三嫂狠狠地骂了一通神器,说它是黑心肝烂肚肠的混球,我和盘哥儿急着回来报信,就没有再吃瓜了。”
听到江瑾瑜这话,岑氏皱紧了眉头,她思索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没忍住询问道:“婉盈就没有询问神器,关于你三哥的事情?”
“问了。”
岑氏一听,顿时眉头舒展,语气急切地道:“问了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问了,神器说那封密折是江承礼给江承忠的,亲弟弟用性命嘱托的密折,江承忠必然会交给皇帝。然后三嫂就问江承礼是谁?神器回答是三嫂的便宜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