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如此着急叫我过来?”魏宪走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岑洁张嘴想说什么,结果走近之后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顿时脸色就变了,没好气地道:“那小畜生一直不回来,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在这种时候,老爷还去和那些不正经的女人厮混,若是事情败露了,谁都讨不了好!”
被她拆穿之后,魏宪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不过很快就变了脸色,语气强硬地道:“你在胡吣什么,没有的事情!只是几位大人聚在一起聊公事,我根本没法拒绝。况且那小畜生三天两头往外跑,这府里都待不下他,一看就知道是莽夫的儿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从小就不安分守己,读书时也坐不住板凳!”
岑洁见他如此强势,也不敢再追究找女人的事情,而是语气焦急地道:“老爷,这回恐怕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吧。他以前就算是跑出去,也会让小厮回来报个信,告诉我们他去了哪儿。可这次他连小厮都没带,单独出去的!”
“另外那日太乱,他什么时候跑走的,我都没有任何印象,问了底下伺候的人也都不清楚。我只怕是岑颖发现了什么,会不会是她安排小畜生走的?”
这些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两位主子对小主子态度极差,连伺候的人背地里都瞧不上他,再加上那天江承仪挨了好几次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江承仪身上,哪里还关注其他。
“怕什么,若是你嫡姐真的知道些什么,忠义侯府还能忍这么久?那一家子莽夫,要是知道这些年都替别人家养孩子,早就杀过来了,还能悄无声息地等到现在?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夫妻俩正在商量着,魏娇从屋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娘,娘!”
“爹,您也在!”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岑洁没好气地道。
“娘,我听说流苏阁刚进了一批极其珍贵的好首饰,咱去买吧?上回我生辰宴,本该我穿得最好,结果一个两个都比我穿戴得好,我咽不下这口气!”魏娇十分不满地道。
岑洁正忧愁掉包儿子这种大事儿,瞧见魏娇还沉浸在穿衣打扮上,心底更是着急。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点?穿衣打扮都是身外之物,你平时戒骄戒躁,宠辱不惊,哪怕穿上粗布麻衣都能显出几分气质来,没人敢瞧不起你!”她冷着声音,忍不住教训女儿。
魏娇冷哼一声:“娘,您就是不想买呗,为何要说这种话?如果当真如你所说,那些来参加宴席的夫人小姐们,为何还打扮得那么好。再说之前我穿成那样,江家那两位讨人厌的表嫂,不仅奚落我,还笑话爹呢!”
原本准备趁机溜走的魏宪,一听这话,顿时停下脚步。
“她们说我什么了?”
“她们说我们魏家穷酸,您请的花匠并不是洪波大师的关门弟子,而是个骗子。我穿得也上不得台面,还隐隐在奚落娘的出身!”魏娇拿起手帕捂住脸,委屈地哭诉起来。
实际上她这是遮掩自己的表情,毕竟这话是在添油加醋,而魏娇每回撒谎都能被看出来,为此这回她直接捂住脸,不让爹娘看到她的表情。
果然这对夫妻没有在意女儿的表现,而是都因为这几句话气上心头。
“不愧是莽夫一家子,这娶的儿媳妇都如此刻薄庸俗。娇娇,让你娘带去买衣裳首饰,咱们魏家虽说不爱和他们攀比,但都被人欺侮到头上来了,不做出反击还以为是咱们好欺负。”魏宪拍板道。
魏娇瞬间喜笑颜开起来:“多谢爹。那爹,咱家再办个赏花宴吧。”
衣裳首饰买回来,若是不穿出去显摆,那不是白买了?
“好,到时候爹再请几个文人书生回来,让他们写几首诗,给这赏花宴抬一抬格调!”
魏娇立刻欢呼,迫不及待地回屋,去写请帖了。
“小畜生还没找回来呢,不适合大办宴席,免得节外生枝。”岑洁有些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