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再参忠义侯一本,此乃光明殿,他却出言不逊,藐视圣威,还请您降罪!”于敬轩立刻道。
忠义侯也恭敬地行了一礼,对着龙椅上的人道:“皇上,微臣参礼部尚书于敬轩不分尊卑,微臣方才说得都是这帮文臣,可一句没说您啊,这于大人却说微臣在藐视您。皇上,于大人这是何意,他们文臣想造反吗?”
“你胡搅蛮缠!”旁边一位文臣开口。
“你们血口喷人!”忠义侯怼了回去。
“你粗鄙不堪!”又一文臣出战。
“这我承认,毕竟你们也只懂放一些文绉绉的屁,正经事儿那是一点都不干!”忠义侯非常光棍地认下了。
这句话一出,立刻又惹来一阵非议。
旁边的武将们都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就连九五之尊都忍不住扶额,忠义侯很懂如何挑衅啊。
瞧瞧他一个人,简直吵出了舌战群儒的场景。
“皇上,臣再参所有诋毁臣的大人们,他们与魏家结党营私。微臣帮魏宪那贼子养了十五年儿子,尽心尽力去抚养,请名师,拜名将,恨不得他文武双全。可是魏家人占了我家的便宜还不算,竟然苛待微臣亲儿子,成日对他非打即骂,甚至在他年幼时,动过数次杀掉他的心思。”
“此乃家仇,微臣带人前去包围魏家,讨回公道,与朝堂上其他大人又有何干?况且魏家所犯下的罪责,何止是替换微臣的儿子,更有鱼肉百姓,逼死良家妇女,霸占田地等等,人证物证具在。”
“可这些大人们却变成了瞎子和聋子,看不见也听不见,只知道一味地要对付微臣。他们不仅处处诋毁微臣,还写下讨伐檄文昭告天下,这是在作甚?微臣只听说给乱臣贼子写下讨伐檄文,江家这些年为了保护大黎朝的安危,多少儿郎战死沙场,满门忠烈,可他们却颠倒黑白,要置我江家于死地。”
“微臣合理怀疑,他们不止与魏家结党营私,还是通敌卖国的贼人,想要把微臣这样的忠臣良将逼死,只剩下他们这些歪瓜裂枣,进献谗言,祸乱朝纲!”
忠义侯声音低沉,明明不像于敬轩那样扯着嗓子吼,但是他这番话却让殿内殿外的人都听到了,很明显他用了内力。
声音传进数人耳中,振聋发聩。
江义平的确是个粗人,看的最多的书是兵书,对四书五经知之甚少。
但是他带兵打仗多年,之后又在朝堂里摸爬滚打,和这帮文臣们交手过数次,也历经过诸多党争,对这些老对手们那是相当熟悉。
打嘴炮也学会了不少,文臣们最擅长抓住一件小事儿,不断上升,动不动就叫嚣着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如今他只不过以牙还牙而已,瞬间吓倒一片。
“皇上,此乃误会,臣绝无此心,忠义侯他血口喷人啊!”于敬轩立刻请罪。
“皇上,臣绝没有误会,于敬轩这厮长得就一副奸臣相,一看就没安好心,残害忠良这种事情,他绝对干得出来。还请皇上速速拿下他,免得他把文臣们都带坏了,成日只知道耍嘴皮子陷害人,一点正经事不干!”忠义侯立刻接下话茬,甚至都开始人身攻击起来了。
站在忠义侯身后的武将们,都向他投去敬佩的眼神。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男人,连打嘴仗都很擅长用战术,这眼花缭乱的攻击怼了过去,乍看起来混乱不堪,但其实乱中有序,多点开花,攻击面很广,但凡有一个踩中了皇上的心,那就能引起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