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又是这副消极的模样,岑颖直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怎么又说这丧气话,你爹和你二哥都没来过了,至少这跟你所知的未来完全不同。”
江承礼忍不住询问:“二哥没有念叨过邢小雅,他是不是很痛苦,要时时刻刻抑制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岑颖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他的确很痛苦。”
他一听这话,顿时脸上又涌起几分嘲讽,显然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就知道江家的男人都受了诅咒,后半辈子都得被迫围绕着邢小雅转,仿佛她成了他们活下去的意义,一旦违背初衷,就过不安稳。
岑颖话锋一转:“不过他这份痛苦和邢小雅无关,而是成日被神器揭老底。你二哥成天忙着治病,各种请大夫,吃了五花八门的补药,甚至去找算命先生改命。不过都是无用功,后半辈子就是当太监的命了。”
“每日大家一起用膳的时候,就是你二哥受难之时,神器隔三岔五说你二哥的糗事,还有对着各种美女陶冶情操,想要勾起身体反应,但都不中用,什么法子都试了。”
“一开始女眷们听到这个话题就要跑,后来连你妹妹都习惯了。听着吧,反正丢脸的也不是我们,那一波三折比唱戏和说书的还精彩。”
最后这几句话,她说得抑扬顿挫,不再是之前温柔体贴的模样,而是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嘴角轻轻扬起,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来。
显然她是在看戏。
江承礼更是难以置信了,他觉得自己在听故事。
怎么可能呢?
江承孝知道自己不举,只能对着邢小雅举,他竟然没有缠着邢小雅,而是另想办法。
再者岑颖方才说得那些话,当真是不合规矩,如果是以前,亲娘根本不会在他面前提,毕竟这是二哥的私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可如今岑颖说得相当坦荡,甚至连他那未出阁的小妹,都能泰然自若地听着这些话。
徐婉盈和那神器究竟给侯府带来了怎样的冲击啊?
“二哥当众丢脸,他、他没有任何表示吗?”江承礼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能有什么表示?全家都达成了共识,除非是婉盈自己发现,否则我们都会保守这个秘密,不能露馅。你可不能透露出去,万一婉盈和神器以后不愿意聊了,那才叫难办。”岑颖立刻警觉起来,甚至还开口警告他。
江承礼胡乱地点了点头,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二哥的糗事曝光在全家面前,而且还是隔三岔五就被提到,这要是换到他头上,简直一刻都待不下去。
“那二哥岂不是每次都要绕道走,免得听到自己又做了什么傻事?”
此刻的江承礼,已经完全把邢小雅抛之脑后了,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
“他一开始的确躲得远远的,甚至还出府住了几日,不过回来之后,大家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反而更加惊慌,之后就不再刻意回避。”
“不过你不用担心,如今他已经习惯了,况且丢丑的又不是他一个。你爹那个老不休,丢过更大的脸。再者说,婉盈和神器时时刻刻在耳边念叨着邢小雅,警钟长鸣,你爹和你二哥才不敢往这边凑!”
岑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