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湖道:“愿景师叔,我昏迷十年,如今,形势不明,敌友不分,势力全无,想成为龙越之王,就如,痴人说梦,徒手攀天。”
“小僧跟随六公子十年,承蒙龙拇指姜总管信任,和越州城的各色人物打交道,对龙越的朝政还算了解,也知每个对手的三寸。
睿越王没有子嗣,下一代的龙越之王,就成了三府之争。
明越王曾隔代指定您为未来的龙越王,如果没有牛角崖之劫,以您的智谋武力,龙二府和龙三府的公子,绝不敢生出半点非分之心。”
“都过去了。”
宝龙摇头:“没过去,八龙入水、九龙过江的大戏,才刚刚上演。”
龙江湖瞪着宝龙问:“你的意思,让我重拾野心,去争龙越王位?”
宝龙看着窗外的李树问:“六公子,您没这野心?”
“如果没有?”
宝龙笑道:“那,六公子,您最好一直傻下去。”
“装傻不行吗?”龙江湖问。
“要是能一直装下去,当然没问题...”宝龙双掌紧合,“但,您是金子,你是宝石,您是越州城最亮的那颗星,小僧想不到有什么乌云,能遮挡您的光芒。
六公子,如果对你不放心的公子成了龙越王,那,你就算缩成乌龟,装傻卖癫,也照样治你的罪。
就算说,半条命医馆的巴掌狗,是你痴傻时奸生的儿子,也大把人信。要是以和狗通奸之罪浸你猪笼,越州城起码一半人叫好,高呼我王英明。”
龙江湖看着骚痴癫全齐,为老不尊愿景师叔,问道:“你的意思,这个龙越王位,我一定要去争,要是不争,要是装傻,要是退让,龙四府将屋塌烟灭,所有跟龙四府沾边的,都将遭殃?”
宝龙看着门外的龙小溪和梅捷路说:“六公子,您神慧。”
龙小溪和梅捷路也跟着小声喊道:“六公子,您神慧。”
龙江想了想,“只是,我刚醒来,不明形势,更不知如何布局,如何下子。而王位之争,就在这几日,难道靠撞大运?难道靠愿景师叔您掐指一算?
如果是,那我在润庐睡十二天,等他们敲锣打鼓,用十六人的凤凰花轿接回越州城,然后,手执越王剑,领着三剑奴,登上越王宝座,做那龙越之王。”
“六公子,在此生死存亡关头,您就别开玩笑了,争王的形势,我们能借的力量,小僧会一一告诉您。
但,如何布局,如何去争,就要您运筹,就要您神断。我们能借助的力量,他们只信您,也只有您才能指挥他们。
清醒的您,是他们定海的神针,和取胜的希望。”
龙江湖想了想,又问:“睿越王还有十二天?”
“最多十二天。”宝龙点头。
“那你说说。”
宝龙把龙越的形势兵力,各公子的优势弱点,以及能借助的力量一一告诉龙江湖。所知之多,分析之细,龙江湖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