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却似乎对这早有预感,“看来我们猜得没错,这毕竟是祷词,光是快没有用,所以你还是需要尽量去理解说唱是什么……”
一提到说唱诺曼头就大,他完全听不懂兰斯洛特所说的“个人风格”是什么,实在是太抽象了,而兰斯洛特也很无奈:他只能打字跟诺曼交流,最多打出点象声词比如“呵呵”之类,却是无法用文字的形式唱出说唱来。
也正是交流上的困难,导致诺曼到现在都还是不明白说唱究竟是什么,只能按照圣殿骑士团没办法之下憋出来的办法去练习,四个字停顿一下四个字再停顿一下,先熟悉节奏这种初级层次的东西,再想着理解个人风格这种东西,可结果却是使得诺曼更加不明白说唱是什么了。
而就在这种忙碌的状况下,入学考试不知不觉地临近。
明天就是入学考试了。
……
天色已黑,托玛仕却罕见都没有出去喝酒,早早地就躺上床睡觉了——明天就是他干活的时候了,收了诺曼30个银纳尔的报酬,他这种时候怎么都不好意思再继续喝酒了,不然要是醉酒了起不来误了事,实在无法对这30个银纳尔交待。
诺曼则是坐在地上,听从兰斯洛特的嘱咐,没有因为明天就是入学考试而激动,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修炼。
又一次把星空摇了四百多下后,诺曼的精神逐渐疲惫。
按照兰斯洛特之前的嘱咐,他此时应该停止修炼,去睡觉,以饱满的精神应对明天的考试。
但是诺曼却暂时不想睡。
他现在魔力够了,念咒的速度也够了,偏偏就因为无法理解说唱是什么而导致无法施放出法术来,这让他这两天一直耿耿于怀,始终无法放下。
诺曼于是就这么停留在冥想空间中,又开始努力回忆兰斯洛特的话语,尽力想要去理解“说唱”究竟是什么。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他隐隐发现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可是在冥想空间里,他不是无法听到那些法师们的声音吗?
而且这把声音和法师们的声音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法师们的声音是平淡的、机械的、间歇平衡的,就像是一个人用最平静的状态来说话那样,但是这把声音不同。
这把声音是活的。
没错,这把声音给诺曼就是这种感觉:它有不同的停顿节点,有声音上的时高时低,每个音都包含着不同的情绪。
它是活的。
同时,诺曼也发现自己的右眼起了异状。
平日里的时候,诺曼的左眼能看到不断有古语飘过,右眼却还是正常的,可现在在冥想空间里他的左眼正常了,右眼却突然不正常了!
他此刻明明闭着眼睛,人在冥想空间中,但是右眼却能看到一个穿着古怪滑稽衣服的男人站在一间房子里。
男人身上的衣服花花绿绿,颜色多到诺曼前所未见,同时男人的衣服很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而男人的裤子更加古怪,裤管连在了一起,到膝盖下才分开。
此刻男人正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金属圆棒凑在嘴边,另外一只手则是直勾勾地挺在身前,手上还比了个奇怪的手势,整个人不住地在摇晃。
同时,诺曼心底那鲜活的声音愈来愈清晰。
那并不是普通的说话,似乎是一首歌?但是和吟游诗人那悠扬的歌声不同,诺曼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古怪的歌,非常快,并且唱的是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似乎既不是古语也不是通用语。
“!(*(*%¥@&!……”
这是什么语言?
而渐渐地,诺曼发现了,这鲜活的声音似乎是他右眼看到的那个衣着奇怪的男人发出来的,同时他也终于在那古怪的语言中听到了自己能听懂的话。
“伊贺派忍者的想法,只会用武士刀比划,哦,我一个人在家,乖乖地学插花……”
这几句最终慢了下来,而诺曼也终于听清楚了。
这他\妈竟然是古语?!
他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