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眉心紧锁看着面前男人，她不认识他，他的魔法很高。

这是她来这里以来，第二次遇见让她有压迫感的人，冷声问道。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塞拉托斯想起自己现在的外貌，她是没有见过现在的自己，不认识也正常。

沈清颜看着男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一头黑发淡黄色眼睛的少年，身后还一根细黑尾巴点缀倒置爱心。

看着面前有点熟悉的脸，记忆一下回到十年前。

“是你，塔巴苏斯。”

塞拉托斯松开手指，让剑贴在自己脖子上，脸色没有一点害怕，还笑得很开心。

“好见不见，沈小姐。”

沈清颜盯着塞拉托斯的脸，他不是普通人，她知道自己与他打只会两败俱伤，她伤的更重。

她不想重伤，收回剑后退两步，清冷道。

“好久不见，塔巴苏斯。你找我有什么事？”

塞拉托斯眼含笑意，温声道。

“当年，我把你当朋友帮你那么多，你现在对我真冷血，好心痛啊！”

沈清颜声音冰冷道。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要在这里和我攀朋友关系，我与你从来都是金钱交易。”

塞拉托斯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

“我只是来告诉你，你该停手。你救助那些穷苦人，让他们的信仰有了改变。”

他的笑容收敛冷漠看着她，好像在看一只弱小的蝼蚁。

“没有哪个神明能忍受，自己的子民信仰一个小女巫。尤其是某个伪君子，他会弄死你。”

沈清颜的眼眸平静幽深，声音淡淡道。

“我不会停手，我会继续救助他们。”

塞拉托斯气极反笑，没想有这么犟的人，比利厄斯赫还犟。

“你这么做有意义吗？”

“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只能得到神明们的追杀。”

沈清颜面容平静没有丝毫动摇，清冷道。

“有意义，他们在意。”

她停顿一下，继续平静道。

“如果神明连自己的子民都无法庇佑，这个神明也该换个人当当。”

塞拉托斯瞳孔地震，笑得不能自已，眼角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哈哈哈哈哈！换个人当当。”

他抬手擦去下巴的泪珠，温柔一笑道。

“是啊！有些神明坐在高位上太久，还没你透彻。”

沈清颜看着面前又笑又哭的少年，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浅笑道。

“黑暗之神，是哪一位神明盯上我了？”

塞拉托斯微笑的嘴角一僵，深深看着面前少女，温声道。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黑暗之神，光明神已经盯上你了。”

沈清颜收起剑，也学他似笑非笑道。

他应该没有说谎，如果想杀她没有必要浪费口舌，直接动手了。

利用她倒有可能，无论真假她也可以利用他帮自己拖延时间，有成长的机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你会帮我的对吗？”

她没有回答怎么看出他是黑暗之神的事情，他看蝼蚁的眼神，对某个神明的不屑。

猜出他应该是一位神明，她感受过大地之神的神力，他们不是同一种。

光明之神直接排除，如果他是光明神干什么说自己小心眼。

海洋之神应该没空吧，看伊艾的伤势，海域现在很乱。

只剩一个就是黑暗之神，十年前怀疑他有问题想试探一下，结果他消失了。

塞拉托斯双手交叉抱胸，打量着沈清颜，声音慢悠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