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手中单刀微微转了转,眼角边已浮现一抹杀机。
张三丰哈哈大笑,“不瞒田兄,我就是来坏田兄的好事。”
田伯光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原来又是一个想充英雄的,那田某就要看看,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子,是否够资格来管我的事了。”
他的声音一落,刷刷几刀,向着张三丰袭来。
张三丰身形向后飘落一丈多远,避开了他这几刀,目光微闪。
这从几刀来看,田伯光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
甚至比他的估算中,还要高出三分。
“田兄且慢,在下非为救小尼姑而来,而是为救田兄而来。”
田伯光闻言,单刀指向张三丰,“那你仔细给我说个道道出来,如若不然,我便一剑宰了你。”
张三丰的目光,望向一旁紧张不已的仪琳。
“尼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碰了尼姑的男人,都是要走霉运的。”
“田兄,我看你印堂发黑,五官眉眼,皆是煞气,这分明是有煞星降临附体。”
“这时候如果再碰小尼姑,只怕就会立刻有血光之灾,生死之劫。”
田伯光仰天大笑,“好一个信口开河的张三丰,居然敢在我田伯光面前,如此胡说八道。”
张三丰连连摇头,“贫道张三丰,素来以理服人,从不打诳语。”
田伯光冷笑了一声,“小道士,你这忽悠的本领,可还远远没有到家,这就想来忽悠田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三丰眉角边,挤出微微笑容,他轻叹了一口气。
“贫道可都是实话实说,肺腑之言,要不然,以贫道的本事,哪里还用得与你多费口舌,直接一掌将你毙了,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他斜眼瞥着田伯光,这番话说得信心十足,仿佛击毙田伯光,对他来说,当真轻而易举一般。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是否真的有这等本事。”
田伯光当然不信,张三丰的年龄,看上去不过十几岁而已,还只是一名少年。
放眼江湖,他还从未曾听说过,有哪名少年,有这样的本事。
“动手过招,未免伤了和气。贫道是出家人,不愿如此行事。”
“不如我们先来较量一下轻功吧,你不是号称万里独行吗?轻功想必了得吧?”
田伯光闻言,嘴角边顿时浮起一抹笑意。
他最为自傲的,便是自己的轻身功夫,万里独行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要知道,身为一名采花大盗,江湖上想杀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若是逃命的功夫不练到家,那他武功最高,也早就被人杀了。
“小道士,你与我田某较量轻功,只怕是找错人了。”
张三丰摇了摇头,“贫道行事,讲究的是以理服人。”
“若是与你较量其他的,你纵然输了,也不会服气。”
“唯独轻功一道,我知道田兄素来是极为自信的。不如,我们就来打一个赌。”
田伯光便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赌法。”
张三丰伸手指向洞外,“此去七里,有一个小镇,镇上有一座回雁楼。”
“咱们便以回雁楼为终点,较量一下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