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开始,便无所谓结束,”星尘又念了一遍那天在城墙之上的话。
“虽然我比你大了许多,但有些东西似乎从小就不是多么重视,现在想来真是可惜啊,”凌羽笑着说,可还未说完,他停下了,直截了当地说,“听不懂。”
星尘忍俊不禁地笑了下,“够直白的啊!意思呢,很简单,这场战争从始至终都不是开始,而是一段小插曲,当然,这个插曲还是比较有意义的。”
“所以,机械与魔法的矛盾终究要解决?”凌羽沉声问。
“也不一定,有时候有些矛盾永远无法彻底解决,但矛盾存在那里,我们便不能忽略,只有两个方法,要么暂时解决它,要么转移注意力。”星尘抬手端起了茶杯,轻抿一口,“战争属于后者。这次与魔物的战斗将卡尔特的矛盾压了下去,并且通过了战时佣兵政策,这项政策可以使得众多机械派成员光明正大的进行活动,算是暂时平息了他们的不满,但还是那句话,既然存在矛盾一定要解决。”
“不解决的后果就是卡尔特覆灭?”凌羽插话。
“叛乱的种子埋藏于机械之中,机械不死,则永远不可能停歇,现在就看你是选择摧毁它,还是掌握它!”星尘的声音无比冰冷,仿佛寒月之雪。
“你选择掌握它,这才符合你的风格,”凌羽用一种特别的语气说。
“对,旧的东西已经无法改造这个世界,只有新的东西可以,”星尘毫不掩饰。
凌羽长叹了一口气,“那么下一步就是彻底掌握卡尔特境内的机械力量,再下一步就是激化整个希奥特联邦里机械与魔法的矛盾,从而引发战争,这是殊死一搏,胜利则掌控希奥特联邦,失败则死无埋骨之地。这是需要多大的气魄啊!”
“你很聪明,”星尘说,“研究过兵法?”
凌羽动了下眉毛,“还有阵法,但都是闲得无聊时干的。”
星尘没继续说什么,而是细细品味着口中的茶。
“克布尔的死是你故意的?”凌羽注视着星尘的瞳孔问。
“是,”星尘又点了下头,“大主教实力如何,我还是很清楚的,他当然不知道海之葬歌,所以,想要战胜魔神,只有以用与灵魂献祭,召唤炽天使降临。”
“他作为光明神教驻希奥特的大主教,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阻止你掌控卡尔特境内机械力量的计划,”凌羽已经猜到了,光明神教绝对与魔法师公会属于同一阵营。
“也不是,阻止我的人会很多,他只是其中一个,他的死亡会使我方便许多,而且我并不是害死他的人,如果不是他以生命召唤炽天使,我们都会死在那里。”星尘无比轻平静地说。
“之前听过一个人说:好人总是容易被太多东西钳制,”凌羽不自觉的想起迪卡斯的这句话。“你可以牺牲任何人,来取得胜利,克布尔不行,他会在第一时间就选择牺牲自己。”
“我是坏人?”星尘指了指自己,又笑了下,“我不否认,我看透了克布尔大主教,知晓他绝对是最不会保存实力之人。打个比方,如果有十个人被两个山贼抓住,而在这十个人中,有两个人拥有对抗山贼的能力,但并不是百分百胜利。当山贼杀死其余的人,两个人中的一个,便会发起攻击,结果无非就是重创两名山贼,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时隐藏的另一个人则可以出其不意的完美解决掉问题。第一个人是克布尔,第二个人是我,他不能容许罪行,而我却更关注胜利。善良之人总是和他一样,遇到罪恶总是不顾一切的站出来,也不管有没有能力阻止罪恶。我将其称为善良的愚蠢。”
“还真是愚蠢啊,”凌羽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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