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金勾县的路上,山碧玉义愤难平,大骂区炬是恶魔,是混蛋。同时,她还责怪冉观,没有早点帮她对付区炬,捣毁赌场。
不是冉观不想帮她,只是心里顾忌太多,害怕重新染上赌瘾。他也知道,金机厂有几名工人经常光顾区炬的赌场,不由得担心起来。
回到金勾县,冉观直接来到金机厂,与铁顶和鲁元霞研究收购方案。
会议结束,等铁顶离开后,鲁元霞才低声说道:“今天早上,耿华又来找我借钱,被我拒绝。他扬言要辞职,带着整车间的工人们离开金机厂,另起炉灶。”
“看来这个耿华死不悔改。”冉观气愤的说道,“鲁阿姨,他总共跟厂里借过多少钱?”
鲁元霞说道:“他借口给女儿治病,前前后后借走四千块钱。今天下午我去看过,他女儿根本没啥大病,早就出院了。”
“他不但输光借来的钱,还欠下几万元的高利贷,媳妇正吵着要离婚呢。看来厂里借给他的钱,要打水漂,根本没能力还。”
冉观忧心忡忡的问道:“鲁阿姨,你知不知道咱们厂里,还有多少像耿华这样的人?”
鲁元霞仔细想想,说道:“除了耿华之外,厂里还有六个工人,以各种名义借钱。若不及时制止,任由这种事情蔓延的话,十分危险。”
“铁顶厂长知道这些事儿吗?”冉观问道。
鲁元霞说道:“厂里有人耍钱,不是啥秘密,铁厂长应该知道。不过,工人们借钱赌博的事儿,我还不敢告诉他。”
冉观说道:“你做的对,这些事儿先不要惊动铁厂长。鲁阿姨,工人参与赌博的事儿,由我来处理,您就别操心了。”
当晚冉观住在金机厂里面,没料到山碧玉伙同几位社会小朋友,去区炬的赌场捣乱。由于寡不敌众,她受一点轻伤,第二天不得不请假,留在家里休养。
中午放学后,冉观去看望她。
“山碧玉,你身上的伤严重吗?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冉观问道。
山碧玉毫不在乎的说道:“我只是脸上挂点儿彩,出门太难看,其他地方没伤着。你带我出去,要干啥?不是去给我报仇吧?”
冉观笑了笑,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肯定能治服区炬,出这口恶气。”
“太好了!”山碧玉高兴的说道,“你快告诉我,咱俩咋合作,才能把这坑人的赌场,给整黄了?”
冉观看看时间,赶紧说道:“我带你去找江倩倩,让她冒充凌雄。下午你再安排两个姐妹,陪着她去耍钱。等摸清赌场里的情况,咱们再动手,那样的胜算会更大。”
听冉观说完,山碧玉立刻来了精神,急不可待的找出大帽子、大墨镜和大围脖,遮住眼睛、脸上、脖子上的伤。
她还没忘记开玩笑,说道:“为啥你不让俺,安排两个哥们儿陪着江倩倩,去赌场?我在社会上的几个哥们儿都挺帅气,顺便帮她找个男朋友,多好啊。”
冉观说道:“恐怕你的那些哥们儿,还没进赌场的门,就让人打出来,还侦察个球啊。”
江倩倩仅仅用三天时间,就把赌场底细摸的一清二楚。赌场幕后老板果真是双明集团的大太子区炬,平时他不在赌场,只安排两、三个打手维持秩序。
为逃避打击,区炬在一校附近常年租五、六所空房子,轮流使用。每所房子都是砖瓦结构,特别宽敞。前有院子,后有菜园。围墙和仓房临时开辟暗门,方便赌徒们紧急撤离。
赌徒们分小手和大手两类,小手们挤在较大的房间里面推牌九,或者用扑克牌撵九点;大手们躲在小房间里三打一,或者玩麻将。
只要一进区炬的赌场,不管是输、是赢,必须玩够八个小时才能离开。那些身上钱不多,手气又不好的赌徒,只好借高利贷,才能熬过八小时。
这些人往往没赢着钱,还欠下很多高利贷,区炬的手段,比于兴亚更加狠毒。江倩倩还了解到,有两个老千轮流震场子。其中一个竟然是冉观和费永贵的老对手段大军,另外一个外号叫胡眼镜。
赌场还有几个托,负责带人进场,玩够时间后,再负责送出去。如果有赌徒想吃饭,或者想风流快活,赌托负责把人送到区炬指定的饭店和场所。
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沦为赌托的耿华,带着冉观和江倩倩冒充的凌雄来到赌场,扬言要找段大军算账,把凌雄这些天输掉的钱,全部赢回来。
早在东南甸子乡,冉观就是段大军的克星。再一想到于兴亚悲惨的下场,吓得段大军魂飞魄散,赶紧找个机会逃走,留下胡眼镜独自应付局面。
胡眼镜自以为比段大军更加高明,没有把冉观放在眼里。一个高一新生,当众挑战赌场老千,竟然吓跑其中一个,这绝对是一件轰动县城的大事,消息很快传到区炬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