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佳琴连忙替冉观说好话:“常言说的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工。虽然我不清楚,冉老板学习咋样,可我知道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跟他相比,我家茹秀就是个书呆子。”
印佳琴转头看着冉观,继续说道:“冉老板,叶颖老师很负责任,爱护学生,你要明白她的良苦用心,虚心接受她的批评。”
“赌博害人害已,我与个明董事长都深恶痛绝。我知道冉老板是个懂事的孩子,千万不能像区炬那样,毁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
“前段时间个明董事长要是在家,绝对不会允许,区炬私自开赌场害人。区炬现在追悔莫及,真心希望冉老板,能够饶恕他的罪过。”
“区炬跟我说过,如果冉老板提前归还房产证和股票,他不胜感激。剩下的存款不要了,留给你和山碧玉吧。冉老板,既然你和阮胜是同一个人,就说明咱娘俩儿有缘分。”
“当时在土山新岛,我就看出你是个豪爽大度的人,那些劫持渡船、抢劫乘客的匪徒们,尚且饶他们不死,自然不会对区炬赶尽杀绝,对吧?。”
冉观说道:“印阿姨,我从来没想过,把区炬的财产据为己有。他要是在三、五年内不开赌场害人,我会把那些东西如数奉还。”
冉观稍微停顿一会儿,继续说道:“既然印阿姨都这么说了,我和碧玉还能说啥,必须还您和灿哥的人情。”
“区炬的那些财产过于贵重,我不能时时带在身上。等以后找个机会,看看用啥方式归还给他,比较合适?”
山碧玉心有不甘的说道:“列伯母!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都无话可说。”
“可是,区炬开赌场、放高利贷,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多次上门劝阻,甚至大打出手,都无济于事。”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请阮胜出马,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让他尝尝输得一无所有、倾家荡产的滋味。”
山碧玉性格耿直,继续说道:“列伯母、阮胜,我觉得从区炬手里赢来的那些东西,应该晚两年再还给他。这样对金勾县的老百姓,对双明集团和他本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山碧玉对区炬开赌场,祸害街坊邻居的事儿恨之入骨,丝毫不想给印佳琴留情面,让大家都觉得尴尬。
这时杨沫走过来,悄悄对冉观说道:“正品领导让你过去一趟,他有事儿要说。”
望着冉观离去的背影,印佳琴再次想起亡夫列光明。列光明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金机厂,可惜生不逢时,没等到金机厂改天换地的一天,就撒手人寰,离开人世。
如今金机厂被冉观收购,经历过一场重大变革,经营模式和产品结构与旧金机厂完全不同。可是金机厂仍然保留着全面维护和检修大型采金、木材采伐与加工设备的能力,让印佳琴看到一丝希望。
采金和木材加工是双明集团的支柱产业,这两年因为机械设备故障频发,给集团造成不小的损失。
要想解决维护和检修设备的难题,必须争取冉观同意,金机厂与双明集团继续合作,为双明集团提供必要的技术与人力。
双明集团成立最初,几乎与金机厂是一对荣辱与共、互相扶持的难兄难弟。
后来形势发生变化,双明集团逐渐壮大,成为金勾县异军突起的明星企业。而金机厂却因为多种原因,年年亏损,最终停产,面临倒闭。
金机厂陷入绝境,双明集团的所有机械设备两年没有得到维修,这个问题再不解决,双明集团同样面临停产的厄运。
然而,双明集团现在内部的情况多糟糕,主管财务的副董事长印佳琴比谁都清楚。
区个明为了早日实现,他和列光明制定的远大目标,两年来疯狂投资房地产项目,早就把集团的家底掏空,再也拿不出钱来更新机械设备。
区个明和印佳琴只能考虑,今年冬季对原有的机械设备,进行一次全面、彻底的检修。只有这样做,才能投入最少的钱,确保明年集团的金矿和木材加工企业,能够正常生产。
丛正品把冉观叫到面前,也是应区个明的请求,向金机厂求助。冉观没有当场答复他,理由是金机厂已经交给铁顶和鲁元霞、果德亮管理,本人不宜过多干预。
果然不出所料,铁顶强烈反对与双明集团继续合作。在铁顶看来,双明集团对领导的腐化,是导致旧金机厂走向衰败的重要原因。对此他耿耿于怀,心有余悸,担心新金机厂会重蹈覆辙。
鲁元霞也不赞成与双明集团合作,她的理由是金机厂的经营方向与产品结构,都已经做出重大调整,全年生产计划基本完成部署。
此时再承担双明集团大型机械设备的维修工作,必须对原有的生产计划进行更改,需要重新安排人力,调配资源,风险太多。
现在的金机厂,正处于逐步恢复生产阶段,举步维艰,特别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倘若此时出现意外状况,影响不言而喻,后果不堪设想。与双明集团的合作,无疑会加大出现意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