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的电灯度数低,光线昏暗。佟宝香娇艳如花的容貌,迫不及待的眼神,越发美轮美奂,越发迷离娇艳。
冉观的春心如同惊涛骇浪般澎湃,忍不住亲吻佟宝香的脸颊。
他笑着说道:“宝香姑姑,在金机厂地下室里,有倩倩姐的宿舍。晚上她更喜欢在那休息,不会再回到这儿来。”
佟宝香低声说道:“既然倩倩不住在这里,那咱们等她干吗?俺去打水,给你泡脚。”
冉观连忙拉住她的手,说道:“宝香,您歇着,俺去给你打水吧。你累一天,睡觉前把脚泡一泡,对身体好。”
佟宝香无奈的坐在床上,吩咐冉观说道:“俺刚刚洗完脚,你不用管俺。走廊里有热水也有凉水,你自己掌握好温度。”
冉观打完洗脚水回来,坐在佟宝香身边,将冰冷的双脚,放进滚烫的热水当中,先享受一下热水刺激穴位的舒爽。
等到身体里的阳刚之气,快速升腾起来。
他才开口说道:“宝香姑姑,现在金机厂里的土地和房产,都让咱们花钱买下来,这里就是咱们的家。”
“以后你就安心的住在厂里收粮食,安全和生活问题都不用操心,有铁顶厂长和鲁阿姨负责。你有空时候多去逛逛街,买点自己喜欢的衣服和化妆品,咱们也享受一下城里人的生活。”
佟宝香对冉观的话不以为然,拿起一条干爽的毛巾,递给他擦脚。
她说道:“擦完脚就休息吧,俺帮你倒洗脚水。”
倒完洗脚水回来,看到冉观仍然坐在桌子旁边看书。
佟宝香趁着叠衣服的机会,深有感触的说道:“鲁七姐对你和长江大哥情深意重、忠心耿耿,好像懂得你们爷儿俩的心思一样,啥事儿都能想到前头,安排的井井有条。”
“幸亏你让鲁七姐来这里当副厂长,要是继续留在东南甸子乡,经常跟俺长江哥接触的话。俺还真的有点儿,替天秀嫂子担心呢!”
冉观毕竟年少天真,思想单纯,没听出佟宝香的弦外之音。
于是他说道:“天秀妈妈一个人留在头道屯,照顾爷爷奶奶,确实挺辛苦。不过,天秀妈妈现在工作顺心、生活稳定、身体健康、自由自在,宝香姑姑大可不必为她担心。”
佟宝香笑了笑,并没有反驳冉观。
她问道:“要不是鲁七姐,今晚提出,让俺在金机厂里收粮食,并得到其他两位厂长的同意。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帮俺了?”
冉观握住佟宝香的手,抚摸着她手心里厚厚的茧子。
冉观微笑的说道:“难道宝香姑姑忘了吗?俺会攻心术啊!金机厂的三位厂长都挺精明,八面玲珑,当然谁都不肯放弃,这次讨好老板的机会。”
冉观搂着佟宝香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宝香姑姑,俺早就替你想好。金机厂北面的大仓库,还有仓库后面的十几亩空地,都腾出来,给你收粮和存粮用。”
“北围墙外面的杨树林子,也是咱们金机厂的资产,在那儿可以修一条直通公路的便道。我们在北墙再开一道门,以后运粮食的大卡车,就不用走厂门,直接从那儿进出。”
佟宝香听完冉观的安排,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偎的更紧,还不停地亲吻他的脖颈和脸颊。
就在冉观心猿意马,情难自控的时候。
佟宝香突然冷静下来,说道:“观儿,今晚还有一件事儿,俺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冉观看到佟宝香表情严肃,只好暂时歇手,静静的听她,继续说下去。
“今晚鲁七姐,跟俺说了好多她家里的情况。她的兄弟、姐妹们,在东南甸子乡干过不少坏事,也算是恶贯满盈,这两年得到不少报应。”
“她兄弟、姐妹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惨,越来越穷。尤其是她三哥鲁连山,不知道得上啥怪病,久治不愈,基本丧失劳动能力。”
“而且鲁连山家里一团糟,老婆风流成性,变着花样给他戴绿帽子。今晚鲁七姐告诉俺,想安排鲁连山两口子,来金机厂上班,哪怕是干扫地、看门的活儿都行。”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鲁连山,来金机厂上班。”听佟宝香说完,冉观大惊失色,连忙表示拒绝。
“宝香姑姑,咱们绝不能让鲁连山,与杨沫、三丫头,甚至涂强爸爸,有任何见面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杨沫对那几个歹徒,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很难想像,她要是见到鲁连山在金机厂上班,会是啥样的结果?俺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惊肉跳。”
佟宝香皱紧眉头,忧虑的说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鲁七姐要是开口求你。你能有啥理由,咋能忍心拒绝?”
“再说,她现在有实权,真想安排一个亲属来金机厂上班,很容易。她要是自作主张,背着你安排鲁连山来厂里上班,你又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