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胜就和区灿一起,组织年轻力壮,且勇敢正直的乘客与水手们,在岛西的树林外面围堵余老九和劫匪们,长达四天四宿之久。
最后饥寒交迫的劫匪们,不惜铤而走险,从树林里冲出来。他们劫持一名女乘客,强行索要那艘正在抢修的快艇,准备逃跑。
可怜这位女乘客三岁大的女儿,哭闹着要找妈妈,被凶恶的劫匪狠狠摔在沙滩上。列茹秀冲上去,抱起小女孩,交给其他乘客们照顾。
列茹秀大义凛然的走到劫匪面前,要求替换那个小女孩的母亲当人质。劫匪们放了那位母亲,挟持列茹秀向水边走去。
区灿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成为人质,一时不知所措,同意将那艘刚刚维修好的快艇交给劫匪。可区灿万万没想到,劫匪得到快艇后,不但没有放开列茹秀,还企图带着她离开土山新岛。
幸好快艇没开出多远,就中途熄火,如同一片枯叶在涛天巨浪中漂泊,随时都有沉没、倾覆的危险。劫匪威胁区灿,马上派人到快艇上排除故障,不然将列茹秀推进水里。
可是谁都知道,去劫匪控制的快艇上排除故障,就是死路一条。渡船上的船员们,没有一个人敢冒这个险。
危急时刻,阮胜挺身而出。他双手抱拳,在惊涛骇浪中艰难的挪动着双腿,利用踩水的泳姿,缓缓靠近快艇。
他用足内力高呼:“各位英雄好汉,少安毋躁,我这就去给你们修船,带你们离开二良河水库。”
“请不要伤害这位姐姐,不然天怒人怨,船毁人亡。在这么深、这么冷的水里,你们连五分钟都坚持不住,就得喂鱼。”
阮胜的声音极其洪亮,甚至超过风浪,响彻二良河水库上空,震憾着每个人的心灵,尤其是让那些劫匪们听到后,无不感到心惊肉跳。
等阮胜游到快艇旁边,突然沉入水中不见踪影。就在所有人以为出现意外的时候,他却从快艇的另一侧,浮出水面。他在水中挺直胸膛,仍然抱紧双拳,高高举起来。
他说道:“各位好汉,我刚刚检查过船底传动系统和螺旋桨,一切正常。只要我上船,排除发动机故障,你们就能开走。”
大家认得阮胜,知道他就是那个在渡船上,第一个反击劫匪的人;也是他驾驶快艇,冒着涛天巨浪送走重伤员,带回急救物资;还是他这几天和区灿一起,指挥乘客和船员们围困劫匪。
劫匪既恨他,又不得不将他当作救命稻草,允许上船。在劫匪用各种凶器威胁下,阮胜开始检修发动机。
他很快排除故障,并顺利启动引擎。谁知他趁劫匪们不注意,猛然加大油门。快艇如同离弦之箭,朝着一个大浪头冲去。
突然的惯性,让船上的劫匪纷纷摔倒。等他们刚刚爬起来,快艇猛然一个急转弯,劫匪们再次跌倒,甚至还有人被甩到水里。
列茹秀乘机摆脱控制,摔倒在船舱里面,头部险些撞到甲板。此时阮胜已经跃身来到她身边,用力搂住她的倩腰,跳进冰冷的湖水里面。
阮胜依靠娴熟的水性,带着列茹秀,游回土山新岛,留下那群劫匪们在风浪中哀嚎。
“茹秀妹妹,该轮到你跟大家,说两句话了。”聂小菊再次打断列茹秀的回忆。
陷入回忆的列茹秀,不知道刚才谁在酒桌上发言,都说些什么,正在犹豫的时候。
冉观说道:“茹秀姐,没想到灿哥哥的演讲水平这么高,一定是你平时教的好。有时间你也教教我,免得不会说场面话,拙嘴笨腮的让人笑话。”
列茹秀谦虚的说道:“咱们灿哥的演讲水平是挺高,连我都佩服。这都是他在平时工作当中,长期锻炼的结果。我们从二良河水库回到大雪岭,灿哥就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人物。”
“他三天两头去参加庆功宴会和英模报告会,没有口若悬河、出口成篇的本领,还真不行。阮胜兄弟,就凭你现在的成就,无须有人特意教你。”
“也许用不了多久,你也跟灿哥一样,到各种各样的场合中锻炼。等到那时候,也许你进步的比他还快。”
山碧玉说道:“茹秀姐,你瞧阮胜这个笨样,连个敬酒词都不会说,还能学会演讲吗?我看他这辈子,骑十匹快马,也追不上灿哥哥的水平。”
区灿被山碧玉追捧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黄蓉妹妹,不带这么厚此薄彼,行吗?其实你和阮胜兄弟都非常优越,很多方面我和茹秀自愧不如。”
他又对冉观说道:“兄弟,咱们给列老师敬杯酒吧,将来有机会让她给咱们上几课,准保能大大提高语言水平。”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化解列茹秀的尴尬。
灯红酒绿当中,区炬的脸色极其难看,心情无比郁闷。以往像这样的场合,他总是以至高无上的大哥自居,而今晚区灿、列茹秀、冉观和山碧玉在一起亲热的聊天,将他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