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和冉观一起挤进车门,不由得一惊。
她说道:“我的天啊!涂晓艳这是要干吗呀?”
冉观和杨沫找到礼品,小心翼翼地搬进屋里。却将那两坛花雕老酒留在车上,一会儿冉观陪着涂晓艳,开车上北雾岛看望北斗爷爷,顺便捎过去。
自从冉观决定修复迷阵,复原北雾岛生态,冉北斗的病情很快好转。不但可以下炕活动,还能经常去北雾岛上,给江倩倩帮忙。
春节到了,冉长江、冉黄河两家人都回来过年,再加上杨沫这位贵客的到来,家里住处难免很紧张。
冉北斗性格孤僻,喜欢清静,厌烦家里人多嘈杂,睡觉拥挤。他就在大年初一的早晨来到北雾岛,打算临时住些日子。
昨天晚上,冉观和杨沫涉雪踏冰,攀崖穿林,步行七里多地,登上北雾岛来陪伴北斗爷爷。
一路上,杨沫兴奋的如同小鹿,开心地像只天鹅。她时而抓起一团白雪,扔在冉观身上;时而快步跑到前面,倒退着做出几个鬼脸。
她时而挽着冉观的胳膊,共同仰望满天的星辰;时而停下脚步,和冉观一起回头看头道屯里,五彩缤纷的灯火。
远远看到北斗爷爷小屋里的烛光,杨沫激情澎湃,忘乎所以的搂紧冉观,非要他背着,走完前面的路。
冉观没有犹豫,将装满过年用品的兜子挂在胸前,背起杨沫走向烛光小屋。看到北斗爷爷拿着手电筒迎出来,杨沫连忙从冉观后背跳下来,尽量掩饰澎湃的激情,保持着玉女的矜持。
走进屋里,北斗爷爷用手语,跟冉观比划好长时间,又微笑地朝杨沫点点头,转身又回到他的小房子里面。冉观赶紧拎起装着糖果的兜子,跟着过去。
杨沫独自留在这间小屋里面,满怀激情的仔细观察一遍,跟前年她在这里耍酒风的时候,没啥变化。
所有家具还是那样简朴整洁,里里外外都很干净。炕上只放着一床被褥,洗的干干净净,铺得整整齐齐,看着既舒坦又温馨。
过一会儿,冉观神采奕奕的回来,对她说道:“杨阿姨,这些都是刚洗过的被褥,很干净,屋子和炕也烧的挺热乎,你今晚就放心的住这儿,好好休息吧。”
“我家在上道亮子有块戮罗网,北斗爷爷下午看到网里,有几条大鱼,我现在去捞上来,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你要是困了,自己先睡吧,不用等我。”
杨沫搂紧冉观,温柔的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吧!长长见识,看看戮罗网是啥样。”
冉观说道:“好吧!去上道亮子没啥危险,也用不着你干啥重活,跟着我去玩一会儿也行。”
冉观帮杨沫换上裹着包脚布的大棉鞋,穿上厚厚的大棉袄,在大皮帽子外面又缠上几层围脖,戴上能遮住手腕的棉手套,严密的保护好耳朵、鼻子、手和双脚。
他们这才出门,带上破冰和捕鱼用的工具,沿着穆罗江主流向西,在厚厚的的冰面上找到一座茅草屋。在茅草屋下面的激流中,就是规模宏大的戮罗网,果然困着几条体形硕大的江鱼。
昨晚杨沫陪着冉观捞半宿鱼,白天又帮着凌天秀干家务,现在感觉又累又困。冉观和佟宝香陪着她,来到冉长江夫妇在头道屯的家里,让她在这儿安心的休息。
佟宝香等杨沫睡熟,对冉观说道:“观儿,你是不是也困了?不行先去眯一会儿吧。”
冉观强打精神说道:“俺还不能睡,一会儿要陪着晓艳姐上北雾岛,给北斗爷爷拜年。”
佟宝香疑惑的说道:“晓艳这次回来拜年,咋这么奇怪呢!身边跟着大学生康楠,还拉着一车啤酒、火腿肠。你们会不会有啥事儿,瞒着俺?”
冉观说道:“宝香姑姑,我和晓艳姐之间的事儿,啥时候瞒过你啊!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她们两个过来,你就啥都知道了。”
同样忙一天的佟宝香感觉有些疲惫,放松的往冉观身上一靠。
她娇柔的说道:“俺才不管你们之间,有啥秘密呢?俺就盼着俺买的彩票,能中大奖,好解决咱们春耕资金的难题。”
冉观紧紧搂着佟宝香的肩头,忧心忡忡的说道:“事不过三,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所以咱们不能总靠运气,来解决问题。”
佟宝香亲吻冉观的脸颊,认真的说道:“观儿,俺这辈子只相信你,知道在任何时候,没有任何困难,能难得住咱们。”
“只要你以后不像收购金机厂,这样冒险、瞎折腾,就凭咱们手里的两千多垧开荒地,俺保证让你和家里人,永远不会缺钱花。”
涂晓艳和康楠给冉家老老少少们拜完年,就坐在凌天秀身边吃饭。
一桌子菜里面,果然有她最爱吃的小鸡炖蘑菇和油煎大马哈鱼块,还有油炸丸子、糖醋鲤鱼和酱排骨,满满的都是冉家人对她的深情厚意。
涂晓艳吃完饭,找个借口离开爷爷奶奶家,带着康楠急匆匆的来找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