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娘的心跳也不自觉加快着跳动,最后彼此的心跳声默契的重叠在了一处。
邓玉娘僵硬着身子,感受二人之间这异样的气氛。
她心头总是浮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身后的周琏面上也隐约泛着红意,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缓缓开口道:“放轻松点。”
“握笔。”他道
邓玉娘下意识地听了他的话,乖乖的握住了毛笔。
周琏的大手带着她软嫩的小手,他道:“我和你一块写,行了吗?”
邓玉娘没有吭声,周琏微微吐了一口气,知道她这是又不服了。
周琏带着邓玉娘一字一句的抄着经书上的内容。
不过真正写的人也只有周琏一人。
笔尖书写的文字苍劲有力。
周琏在抄到那句“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时,周琏顿了顿手上的动作。
他垂眸看了眼正昏昏欲睡的邓玉娘。
他与她之间是否也是因为上世对彼此的贪欲太深,这辈子才又会牵缠在了一处?
周琏久久没有动作,邓玉娘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她缓缓睁开眼,仰头眼神朦胧的看着周琏。
只见周琏眼带深意的望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邓玉娘问他。
“看你偷懒。”周琏回了一句。
邓玉娘哼了哼:“我手酸了,写不了。”
“你手酸什么?这些都是我抄的。”
邓玉娘可是一分力气都没有用上啊。
“我要是不停下来,指不定你又得睡着了。”
邓玉娘抿着唇,忽然看着周琏道:“你知道吗,你以前说过要打我手心。”
邓玉娘眨巴着水亮的圆眸,直直地盯着周琏。
周琏在脑中想了一圈,他什么时候打过邓玉娘的手心?
忽然,脑海里闪过在木屋里,邓玉娘对他说,以前她来这里摘花,被那里的主人凶了。
现在一想,那木屋的主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以前有和邓玉娘见过?
周琏低下头便是问她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何时见过彼此?”
“那已经是四年前了。”邓玉娘道。
周琏来了兴致,四年前那个小屋才刚建好,云城与京城离得不远不近。
正好因为白溪喜欢这处的风景,周琏才在那处建了屋子。
“四年前你几岁?”周琏另一手揽紧了邓玉娘的腰肢。
周琏其实还不知道邓玉娘具体的岁数,两人对彼此的事情好像都没有那么的熟悉。
邓玉娘想都没想道:“十五岁”
周琏垂下眸子,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邓玉娘还记得当初自己和邓阳一行人进了林子,结果她与大部队走散了。
没想到越走越深,这片林子里只有她一人,邓玉娘害怕的看着周围。
越往深处走,耳边便是听到前面有一阵水声。
她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的往前走去,一座木屋便是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木屋前的栅栏里种满了许多的鲜花。
邓玉娘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目光,伸手就往那朵开的正艳的芍药摸去。
也就在同时,一个冷漠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邓玉娘本意不想摘下那朵芍药的。
可就在她转头看到了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时,邓玉娘的心仿佛是漏跳了一拍。
手上一用力,那株芍药就被她折断在了枝头。
周琏看着被她折断的芍药,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邓玉娘看着周琏这张俊朗的面庞,眼底闪过惊艳,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后来的邓玉娘来过这里好几次,却是一次都没有再见过周琏了。
可能那时候的她都没有想过未来的自己还会见到他,还与他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往事总让人有些唏嘘,两人不仅是在一块了,甚至还失去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