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鄙弃,自我厌恶之后,心里面还有着对顾晨的喜欢,夏曼儿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也完了。
之前还有阮诗洋在自己身边,她还能吐槽一下,可如今阮诗洋远在国外,有些事情她只能自己消化。
一·夜没睡,第二天醒来夏曼儿脑袋晕沉沉的,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脚下软绵绵的,感觉脚步都无从着力。
“曼儿,昨晚没休息好么?”
顾晨做好早餐看夏曼儿下楼,忍不住吃了一惊,毕竟那么大两个眼袋明晃晃地挂着,他想忽略都难。
“还好!”
可顾晨并不放心,伸手一摸之后大惊失色,又拿了体温计量了一下,三十七度五,低烧中。
“顾晨,我没事,真的。”
被顾晨强势的塞进了被窝里面侧躺着,夏曼儿有些无奈,生怕顾晨再大张旗鼓一回。
不过是低烧而已。
“曼儿,听话。现在低烧之后可能会变成高烧,你也不想孩子因为我们的疏忽出点什么事情吧?你乖乖躺着,我去去就来。”
顾晨犹豫一下,低头俯身在夏曼儿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人做的最最亲密的举动。
夏曼儿咬咬唇·瓣,看着顾晨远去的背影,不停地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顾晨这样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无论她怎么说,心底总是萦绕着淡淡的甜。
慢慢的,夏曼儿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可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尖锐至极的声音。
“这是什么半死不活的人?大过年的简直晦气,拉出去,快点把人给我拉出去。”
顾母独有的声音让夏曼儿蹙了蹙眉头,她起身下床就见到楼下那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父亲躺在病床上被顾母身边的兄弟姐妹们推了出来,面前保姆一脸为难地拦着。
“住手!”
她三步并作两步下楼,目眦欲裂地看着顾母一行人。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额头的青筋还在颤动着,夏曼儿怒极地指着他们,声色俱厉。
“我说这位小姐,你搞错了吧?这可是我们顾晨的家,我们在这里很稀奇么?倒是你,应该走的人应该是你吧!”
“就是,要走也是你走。”
“是啊,带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赶紧从这里滚出去,大过年的,晦气死了!顾晨怎么这样,大姐你一会儿可得说说他。”
……
夏曼儿面色漆黑地看着他们,表情泛沉。
“如果你们再不从这里出去,后果自负。”
“哼,你没权利赶我们走。我刚刚都在外面问过了,这栋房子可是我儿子的,我们有居住权的。”
顾母骄傲地抬高了眼皮。
夏曼儿转头看向自己身边一脸难色的保姆。
“去,把后面的黑皮牵过来!”
关门,放狗!
顾母几个人对视一眼,面色一变,一个人去扯保姆,一个人去拉夏曼儿,还有一个人去拉夏父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