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为证:
君说虚来卿道实,
吾论表兮尔言里。
滚滚红尘阅不尽,
任凭芳草随风低。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犹如雾中看花,这些浮相蒙蔽着世人观感。老梦出道以来,着实靠着入梦进入状态,继而为迷津者拨雾见日。在外人看来,无非就是蛊惑人心,骗几个钱银花花。观点不同,位置各异,由此看来,道不同不可同谋,并非没有道理。
俗话说:出腿才见两腿泥。老梦其貌不扬,让来者复来,继而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就这样,老梦看虚这行当不仅没有被局外人谗毁,反而被发扬光大起来。
寒食那一天,老梦看虚处来了一个黑黢黢的娘们,有人说就跟非洲人无异,除了白眼珠间或一轮,还以为是一块黑炭在移动。只见这个娘们对老梦恳求道:“大仙呀!你可得要救救俺男人吧!俺那个是家里的顶梁柱,前些日子家里翻盖新房,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成想却摔出了大毛病,经过了好几个名医,也没有见效。”说着说着竟然由小涕变成了大哭,稀里哗啦,泪水止不住挂成了一道瀑布。老梦赶紧让这个娘们起来,可人家就是跪着不起,说你得好好给俺看看,要不俺活着还有什么用?
老梦温言道:“你这样不听说,谁还有心思行医呢?”
这个娘们紧紧地攥着老梦的手,祈求道:“没有了男人,俺可怎么活?”
此时,老梦让这个娘们坐定,随即点燃一把香,蓝色火焰打着颤,显得不旺。接着老梦让这个娘们冲着供香行个礼,这个娘们“噗通”一声重重地磕起了响头。这个举止让门外站队者心里随之扣起了心弦。这个黑女人,印堂发暗,嘴唇发紫,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辗转反侧费精劳神。
老梦见状,随即喃喃自语,也听不出说的是嘛,两只眼睛塌眯着,坐在圈椅里一动不动。
烈日下,一些男人在帮土蜇挖跟脚,土蜇媳妇正在一护栏给干活的烧水,干柴燃起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拥吻着漆黑的锅底,这时,锅里的水开的疙瘩疙瘩的,就跟盛开的花朵状层出不穷。
“水烧开了,先喝点水再干。”土蜇对着来帮忙的人说道。
于是,这帮子人个顶个大汗淋漓,有的肩膀子上搭着一块棉毛手巾,不时地擦着汗水。
“土蜇,你跟人家也歇会吧!”土蜇媳妇说道。
“等一下,我把猪圈再扩扩。”土蜇回应道。
“哎呀呵!”土蜇随即出溜到了猪圈里。
众人闻听赶忙过来,七手八脚将土蜇抬到了上面。只见土蜇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已经不省人事。
“叫你干活结记点,结记点!”土蜇媳妇怨言道,“你偏偏不长记性,干嘛都是冒呛嘟噜,这会老实了吧!摔死你才得符哩。”
土蜇弟弟朝着嫂子响巴道:“都到这份上了,还闭不上你那乌鸦嘴!”土蜇媳妇听罢,撅起的嘴巴都能挂上油瓶了。
接下来,土蜇家人拉着他找了近的远的,凡是行医有较好口碑的,基本上都去过了,可就是不见一丝好转,仍然木头块一个,没有一点反应。接诊的医生个顶个推辞,总之是转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