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历史人物说过:苛政猛于虎,此言颇有道理。即便这样,官府还变本加厉,欺压芸芸众生。
一个寂静的夜晚,“啪啪啪”一声声鞭梢打马之音划破夜空,呼啸而来。饥民们闻听,心的话:赶许是响马来了。响马,当地人对流寇土匪的一种叫法,这种人常常快马加鞭掳掠平民生活物资,然后,头目把长鞭重重地一甩,那啪啪的响声,既是冲锋号又是集结号,之后,便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故而,平民一听到那清脆“啪啪”的响声,便不寒而栗。现在倒好,响马来了,他们也不怕了,都是一穷二白,一麻辣噶,愿意怎的就怎的,听天由命。
奇怪的是,好几个夜晚都是如此,这大大出乎了人们的意料。他们躲在家中,就像是兔子一个个支棱着耳朵倾听者外面所带来的气息。说来也怪,这个时候人们的举止与外出观看毫无二致,大概官能综合症集聚在一起的缘故吧。
那一天大早起,大街小巷想起了“嗵嗵嗵”的铜锣声,接着便听到了街上筛锣者大喊道:“乡亲们!听到通报后赶紧起来,到村广场去领救济粮食,快点呀!去晚了就摸不着了。”
村广场摞着一堆吃头,有谷类有红薯。日上三竿,来这里领吃头的依然寥寥无几,即便来的人也是侧拧子马爬,有气无力。
这时,一个阔面大耳高个子男人吩咐道:“看来乡亲们饿慌的不得了,既然这样,咱们立即行动,一家一家挨门挨户去送,不得有误!”
“是,保证完成任务!”一个穿着士兵服装的小伙子行着军礼道。
“哎!屋里有人吗?俺们给你们送吃头来了。”一个士兵说完话,也听不见回音。及至走进屋里,蓦然看见这家人一个个就像是岸上的鱼,光张嘴说不出话来。这个士兵两眼湿润了,他走到跟前温言道:“大伯,我把吃头放到你们跟前了,起来吃吧,我还的去下一家。”
其情其景,让每一个送救济粮的人无不动容无不扣动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