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听了嫌多,因为他们实在拿不出,当下同老板再三斟酌,起先他还不答应。骨折价么?可我想让你夭折,性感惹火的甄洁倚着老板调笑。
半挨入怀里,她呢声说道:“读书人淡泊名利,五千行不行?“老板乍逢春光,又看她眉目如画,他心中一荡。耳边一连串的轻声软语,禁不住这般相求,他登时忘记了一切。
意志不断软化,直到最终完全消失,完全应允,老板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11:15:26,废青旅社桌上灯光暗淡,嗨曼寒酸简陋,全是油腻。五人嫌弃的样子,就不必细说了,这就是弗里曼.哈克斯的旷世之作?语声喧杂,这时特别热闹,主要内容是关于嗨曼先生的。
谈话富有生物色彩,奇琶摊开双手:“真不知道它是哪个时代的,你们说,它需要隔离检疫吗?”莫澈淡抠着鼻孔:“假使不怕麻烦的话,起码得三年。”然而嗨曼态度傲慢,说话自负而又悯人。
它象只田鼠在叫嚷:“5k,这笔肮脏的小钱,原来那地儿空气流动,富有活力。一闻到生机勃勃的闹市气息,我脸上都会多些血色,你们真可怜。”嗨曼的摄像头环视周围,13街满是砖屑、碎石、破布和草根,又挤又脏。
它带着高傲的笑容,“我猜,附近的房价不超过......算啦不说了,哎哟!”这货确是惹人嫌,“梆梆梆”三下,甄洁拿手指狠敲它的脑门:“你继续说下去。”嗨曼威胁说:“我有数不尽的长处!谁也替代不了。”
它也知道自己获得人家的重视,因为二女正蹲着洗刷擦刮。有的人从不洗澡,是因为水很珍贵吗?二女深深地叹了口气,抽风似地给嗨曼搓澡。忙着喘着,但绝对得不到一点感谢,它还不时作怪。
“唰唰唰”数据不间断每次向上滚动一条,嗨曼播放起配乐诗朗诵《一个人上路》,这货还挺会享受:没有任何借口,从现在起,我就开始想你,在五月的黄昏里,我总是想象自己走在路上,一个人的远行......
二女用掉一瓶洗洁精和两个钢丝球,累得是龇牙咧嘴,才洗掉了嗨曼的包浆,它还爱理不理的。甄洁低头一看,外壳已是纤尘不染,干净得发光。谁料,她还没来得及会心微笑,摄像头红光扫过。
嗨曼嘿嘿一笑,言语甚是倨傲:“再拿牙签把积垢剔干净了。”你大爷的,甄洁把抹布一甩,她喝道:“要不要再给你供三炷香?”“干什么来着?”嗨曼提高了嗓子:“小心我犯病!”
一言方毕甄洁恼了,右手反探抓住二货,把它丢了出去。圆球溜溜转得飞快,四下当当之声不绝。五人等了很久,始终没有声息,忽听得“清除有害记忆”“重置故事线日志”......
他们均觉奇怪,这是什么?梅半法走近察看,乱码般的二进制当然看不懂,但有一种信息是可以理解的,那就是图像。一圈圈看起来象等高线,闭合曲线大致平行,上面有5个绿点在闪烁。
没有人害怕,只是有点疑惑。“正在定位”“自我修正”......说不定是地图,莫澈淡认为这并不奇怪,听说高端机器人还藏有不少功能。图像的世界似乎泛起层层涟漪,好象有道道流水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