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卓,我真的做错了吗?”唐晶脸颊红润,但是语气与声调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那么冷,像是在读一份企划案一样。
楚河没搭理她,这个时候的唐晶需要的是共情,而不是说教,楚河才不愿跟她共情呢,不知所谓的人,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唐晶看着还在忙碌的楚河,自嘲的笑了笑,继续喝着杯中酒,直到酱子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他们俩人的时候,唐晶的眼泪才掉下来。
“老卓,你对子君说要认命,说不要拿着执念过人生,我只是想追求我自己渴望的,我有错吗?”
“你现在所说的错,是你认为别人在你身上犯下的错,而不是自我的错。”
“你是在说我不自知吗?”
“唐晶,世界上的任何两个人腰上都向后拴着一条皮筋,当他们接近的时候,就会产生压力,这个压力是会扯后腿的,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要给他一点双向奔赴的距离,而不是一味的后腿,把自己放在一个无压力,无危险的距离。
当皮筋扯的力量够大时,这个人再怎么努力也会被拖拽回去的,也许是他自我放弃,也许是他已经无法跟这股力量抗衡了。
双向奔赴,均摊压力,这才是婚姻的真谛,单方面的索取,是长久不了的。
你总是认为你没准备好,你还有很多想要却没有得到的,但是你要清楚,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你不能总去要求别人去理解你,去迁就你。
如果你认为这种行为是对的,那你要么是不爱这个人,要么就是你太自私。”楚河审视的看着唐晶,言辞激烈的说道。
唐晶酒醒大半,可她并不认可:“你不了解女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缺乏安全感的生物,我所追求的是心之所安,与其指望别人的理解,不如靠自己去争得一片天。”
楚河嗤笑一声:“说到底还不是自私?你总是在想你自己怎么样怎么样,那跟你在一起十年的贺涵,你了解过他吗?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他有什么诉求吗?他有什么渴望吗?”
唐晶摇摇头:“老卓,贺涵他已经成功了,他连合伙人说放下就放下,我呢?我有什么?”
“你有什么?你有贺涵啊!他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你守身如玉,为你放弃事业,为你构筑爱巢,你还想要什么?
钱?
你俩结婚后,他的钱不就是你的?
地位?
他已经从比安提出来了,等于说把高官的位置拱手相让与你。
还有什么?能力吗?
你走到今天,是谁手把手教给你的,唐晶人可不能忘本啊。”楚河被唐晶气恼了。
这些自诩新时代的女性,成功就把自己标榜到一个自强不息的地位,失败了就把自己安置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说到底还是自私,这一点唐晶真的不如罗子君。
唐晶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样说过,一时反应不过来。
瞪着楚河好半天,才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脚步凌乱的向店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楚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唐晶,我跟罗子君说的原话是,人不能有太多的执念,那样就会失去活着的价值,你再想想你现在对事业的态度,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唐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推拉门被她扯的吱吱作响,楚河撇撇嘴,连罗子君这么蠢的女人都明白的道理,你一个商业精英会不明白?
呵!
楚河收拾好,关电,关燃气,关窗关门。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楚河跨上他的偏三轮,向着他的豪宅前进。
刚走不远,就见不远暗处的小巷传来说话的声音,驶近一听,就听见一个女人在大声喊叫:“我警告你们,离我远点,不然我就喊了,这附近可是有巡警的。”
“吓唬谁呢,爷们可不是吓大的,哥几个刚从酒吧街回来,等了一晚上,一个也没捡到,真晦气呢,居然碰上你这么个熟女,还行,身材不错。
你敢叫吗?叫一声哥几个拿刀在你脸上划一道,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背街小巷,监控器也没有,你可以试试。”三个头顶鸭舌帽,面戴口罩的小青年,正斜斜垮垮的拦在唐晶的前后,手中明晃晃的赫然是几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