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松开他,指着连绵不绝的宫殿,以及宫墙外的城池说道:“这是什么?”
“这是京城啊。”朱瞻基下意识的回道。
“不!说错了!”楚河厉声回道:“这些都是咱们朱家的。”
“小子,你应该读过《诗经》,里面有一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意思就是,这眼前目光所及的,都是咱们的,包括人,你管他什么王公大臣,世家门阀的,都是咱们的子民,儿女不孝不听话,当家长的抓过来揍一顿就是了,所以没有人能站在咱们头上耀武扬威,谁抵抗,谁阻挠,谁拦你,直接抓了或者砍了就是了,你姓朱,咱们都是你爷爷的血脉,怕什么?
该怕的是他们,因为咱们一言可定他们生死。”
“可二叔,说归说,做归做,单凭杀戮,怕是很多事都会事半功倍的,暴政之下会逼民反的。”朱瞻基发牢骚索性发痛快了。
楚河缓缓的说道:“那你说,他们最怕什么?”
“当然是怕二叔你了,皇帝谁不怕?可问题就在这里,我总不能拽着您去办事吧,我就算拿着你的令牌,他们也有理由搪塞我,敷衍我,连那些州府大臣也都一个个的阳奉阴违,推三阻四的。”
楚河咧嘴一笑,手重重的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这座皇宫内,可不止我一个皇帝的。”
说完,向朱瞻基抛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就自顾自的跳下屋顶。
朱瞻基揉了揉被拍痛的肩膀,喃喃道:“对啊,比起二叔来,爷爷不更让他们胆颤嘛,对,去找爷爷,他老人家养尊处优的成天无所事事,也算我尽孝心,带他出去游玩一番。”
说着迈步就走,但脚下突然一滑,看清四周,朱瞻基冷汗都流下来了,硕大的养心殿屋顶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冷风就着夕阳一吹,朱瞻基不禁打了个冷战。
“二叔,我还没下去呢,别扔下我啊.....”
“二叔?”
“二叔...”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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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木日夜兼程,赶回了瓦剌部族,可迎接他的是当头一棒,此时的也先早已深入中原。
来不及多想,马哈木调转马头,一路疾驰南下,希望还来得及。
可等他找到也先部队时,心凉了半截。
被焚毁的村庄浓烟冲天,到处都是无辜惨死的百姓。
瓦剌部族的马车上也堆满了劫掠来的物资与女人,看样子已经准备返程了,不然这种明目张胆暴露自己的位置的行为是不会做的。
看到马哈木,也先非常高兴,刚欲上前邀功,没想到迎头就是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