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祁越猛的睁开双眼,看着上方纯白光洁的天花板。
“我这是上天堂了吗?”
随后,他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刘雨,刘雨白了他一眼,随后给他解释。
“这是后勤科的医务室,算是针对局里玩家的特立医院。”
“体育场,体育场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说实话,你一个新手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那就好,我在这躺了多久了?”
“大概十个小时左右,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伤地撑着一把大提琴睡着了。你身上的伤很多,但好在深度都不是很深,基本都是指甲挠出来的,根据你从七楼摔下来几天就能好的体质,应该算不上什么大伤吧。”
“十分小时,那这不是意味着下一把乐器又要出来了?”
“嗯,队长他们已经出去行动了。晚上十二点这个时间段,可能进行演出的场所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多,我尽可能锁定了几个,能不能锁定到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也出去看看。”
祁越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只不过尽管他的身体再好,几个小时也没能来得及让那些伤口完全愈合。
他这么一挣扎,有些伤口又被他扯开了,拽的他一阵一阵疼,还有鲜血渗出来。
“我建议你不要乱动,等队长他们解决,毕竟这个副本还没有结束,希望你不要在这个节点就掉线。”
刘雨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站起身来对他说:
“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回我们大队去了,我还得帮队长他们监控一下情况,毕竟马上就到十二点了。你自己再休息一下,等好差不多了再说吧。”
祁越应了下来,虽然疼对他的影响可以说等于没有,疼就疼着到处跑,但是浑身冒血感觉比较影响市容,还是不要这么做了为好。
时刻提醒自己是B市优秀青年,不能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见义勇为的情况除外。
他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算是振作了一下精神。
嗯……还有一件需要确认的事情。
他想起他在工人体育场和别人抢一把大提琴的时候,自己的身上发生的异变。
他身上的皮肤被一层黑色覆盖了,同时还长出了不少的眼睛,这一情形似乎有点眼熟。
自己这段奇异人生开端的那天晚上,跑进他家的眼睛人似乎跟这个情况有些相似。
我不会以后也会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吧。
这个念头一升起,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长成那样未免也有点过于恶心了,这得谁看到你第一反应都是想办法逃跑或者消灭你吧。
但是好在那种现象暂时消退了,对他正常的生活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他用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红线,那是闭上的第三只眼。
“人家二郎神的眼睛那么威武霸气,怎么你就只会看到血糊糊的一片以及把我变得像个眼睛人一样。”
他对着额头上的眼睛小声的抱怨。
不过这只眼睛是他目前来说对抗混沌体唯一的倚仗,毕竟不能指望自己遇见什么样的混沌体都拿着一把水果刀冲上去捅别人眼珠子吧。
他又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可能会挂的很惨。
他本来想通过血色世界再从另一个维度检查一下自己的状态,刚想睁开第三只眼,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乖乖的在自己的身上弄出了点血,成功的进入了游戏世界。
伴随着被覆盖所有视线的红色,他进入了游戏。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自己的情况,物品栏多出的一个东西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它怎么在这?”
躺在他物品栏里的赫然是一把大提琴,只不过它的外观不容多看,也不想在这里多描述几遍。
祁越伸手取出了那把大提琴,它瞬间就出现在了祁越的手里。
【一把未完成的大提琴。它在自己的仪式上被打断了,是一个半成品,但作为一把半成品也大致具有了相应的功能。】
一串红字在大提琴来到他的手中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没想到真的把它抢过来了啊……
祁越看着那把血肉大提琴,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又不会拉大提琴,拿一把大提琴在手里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他也不敢乱拉这把大提琴,谁知道会对听到它的声音的人产生什么奇怪的影响,比如变成自己的舔狗什么的。
不行,我怎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
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说起声音,他忽然想起自己从起床开始就能听到声音了。
他通过房间窗户上的反光,勉强看见了身后的那个家伙。
它的身躯明显要更完整了,双手依然笼罩着他的双耳,他耳朵旁边留下的伤痕还依稀可见。
只不过留下了一条缝隙,这应该是吴琦雪在他昏迷期间,又给他重新压制了一遍。
身后的这个家伙,自己也说不上是好是坏了。
虽然它是来自终结会一个家伙留下的诅咒,在过几天就要把自己耳朵揪掉,然后把自己弄死。
但是它这两天尽心尽力的帮自己捂住耳朵,规避了许多来自音乐的袭击,似乎成功的延长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