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微笑道:
“您不必亲自把玄阴天禄偷出来,然后毁了它。
恰恰相反,您要出了侯府去告御状,让皇上知道侯爷和老夫人私下用邪术害您和公子的事,您和公子这才算真的解脱。
到时您只要对皇上说,您是在无意中发现了侯爷鬼祟的行为,记下了他开暗格的手法,然后瞒着他自己去试了一下,发现暗格里果然供着疑似邪祟之物,那东西上还有你和二位公子的生辰八字。
您能说得出这些细节,到时候皇上再派人去侯爷的书房一搜,细节对上了,就证明您所言非虚。”
陆氏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迟疑道:
“这可行吗?”
“当然了。”
金花的声音愈发温柔,也更加笃定,让陆氏找到了主心骨:
“大盛律法严禁子民用巫蛊邪术,侯爷不仅用了邪术,还用邪术来害自己的正妻和亲生儿子,如此丧心病狂的做法让皇上知道了,皇上怎会不管?
也就只有皇上出面,您和公子才能安全。不然在这文宁侯府,侯爷他就是天,您即便知道了他的阴谋,又拿什么护着公子?为了公子,您早晚要走这一步的。”
陆氏听完后陷入沉默,半晌,她咬牙道:
“我懂了,我懂了!”
她整个人的神色都疯疯癫癫的,透出一股骇人的偏执,嘴里不停重复着:
“是你们先不仁,把我和儿子往绝路上逼,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金花扶着陆氏躺下,“夫人早些歇息,等到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府去办事。”
说罢,她的手不经意般抚过陆氏身上的穴位,陆氏便陷入了昏睡。
金花走到院子里,一只鹰隼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肩膀。
她把写有“万事俱备”的纸条塞进鹰隼腿上的竹筒,把鹰隼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