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答道:
“已经派人严守起来了,但右相早就听到风声,根本就不在府内。留下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庶子和女眷,就连常年跟在右相身边的亲信都已经跑路了。”
姜衔草眸色冷沉,顿了顿道:
“孙家是不是要反了?右相能掌控多少兵权?”
“反是绝对要反的,这从他们暗中扶持天命阁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至于他能掌控多少兵权,这不好说。”
沈逾白低声道,“右相平时最擅长笼络人心,与他交好,被他掌握着把柄的武将不在少数,尤其是骠骑将军腾远山那一派的将士。
还有哪些支持他的世家,也与许多将门有裙带关系,这些人未必都会响应他,但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忠臣良将。
我已经提前做了准备,可这次事发突然,仍旧诸多变故。
不过这些我都会想办法处理好。”
姜衔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问:
“那我能做些什么?”
她真正想问的是,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沈逾白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透过这具不属于她的男人的皮囊,看到她的本相。
那个倔强、坚强、不服输,为了达成一个目的就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姑娘。
虽然是对姜家的仇恨推动着她走到今日的位置,可她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干净澄澈,让他只是看着就感到温暖。
可他也只能看着。
因为他是彻底堕入深渊的人,对于美好的东西,他抬头仰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