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心虚道：“哪个做生意的刚开始不是心比天高啊，张哥你以前难道不是吗？”

张哥仔细回忆了一下，竟然认可地点了点头：“有道理，每个刚开始创业的人最先创的不是业，而是南墙。你小子算运气好，没撞几次南墙就被你把生意做起来了。想当初我开第一家店的时候……”

张哥一边忙活，一边又讲起了以前的光辉岁月。

何庆华带着阿七默默地在旁边用张哥家里那台电子秤按照李正给的清单分装蔬菜，张哥和李正的对话没有特意避开他们，何庆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领着阿七默默干活。

等时间差不多了，李正叫停俩人，让他俩先回厂里工作，剩下的他自己来。

把今早的工钱付了，李正问张哥：“嫂子呢？一大早就去医院了吗？”

“嗯。”张哥点点头：“老的行动不便，病床前总要有个家里人照应着。我们额外还请了个护工，我媳妇不方便的事情会叫护工来帮忙。”

阜城县有两种护工，一种是张哥请的这种有事呼叫一声会来帮忙。

还有一种是全职护工，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病人床前，吃喝跟病人一起的那种。

但第二种……据说以前出现过几次全职护工虐待病人的事情，所以如今阜城县已经很少见到了。

“哦……”李正点点头。

张哥察颜观色：“有事？”

李正苦恼道：“确实有事，今天你也看到了，有三十多条黑鱼。都是顾客买回去做酸菜鱼的，但酸菜鱼要切片，我又不会，所以……”

“所以你用我还不够，还想使唤我媳妇是吧？”张哥双眼圆瞪。

“不敢不敢。”李正讪笑道：“既然嫂子去医院了，索性张哥你今天晚点去，帮我把黑鱼都处理一下呗？顺便教教我片鱼的技巧，我以后学会了就不用麻烦你们两口子了。”

切肉想要准斤准量是个熟能生巧的活儿，需要长时间积累经验，找到手感才能做到。

因此张哥每天负责大部分肉类分割工作，让李正在边上看，看得多了心里会产生一些模糊的意念，等哪天再亲自上手同样可以大差不差地做到。

片鱼没那么讲究，只要领会到技巧后，跟杀鱼一样很快就能上手。

“嘁，就这点小事。”

张哥不屑道：“有我指导你，包你两天之内上手！”

张哥的厨师生涯带过很多徒弟，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指点别人片鱼而已，手拿把掐。

这会儿还没到平常通知顾客领菜的时候，王振国突然跑了进来：“小李，大事不好了！星河超市要把附近的大小同行全给干死啊！”

李正跟张哥同时一愣：“什么意思？”

王振国解释道：“我早上晨练，路过星河超市门口，刚巧看到他们把门口做活动的立牌给换了。”

“我好奇仔细看了一下，星河超市今天推出会员卡分级制度！”

“而且给出的优惠特别吓人！”

李正听完心中一动，拉着张哥道：“走，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