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点头。
游医就提出告辞。
马大强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了,家里人办了两差子事了,劳您跑一趟了,您放心,您出诊的钱和车马费,我来出。”
不等游医拒绝,马大强就塞给了游医五十文钱,又主动背着药箱送人。
门口的马车还在等着,马大强主动付了车资,将游医送上马车,才回了屋。
马车并没有朝镇子去,而是拐进了村子,朝蔡家而去。
“扣扣扣!”蔡家大门被敲响。
赵氏开的门,见门外站着黄郎中,她当即吓了一跳,一时间愣住了。
倒是黄郎中先开口了,说:“嫂子别惊讶,我原是被你们村马家请来给他儿子看伤的,想着就顺来看看令郎的伤势。”
赵氏平复了一下心情,强忍着仇恨,让自己镇定下来,说:“劳您还惦记着毅哥,这样吧,您先去堂屋坐一会,毅哥这几日时常昏睡,我先去看看他,收拾一下,再请您过去。”
闻言,黄郎中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平静的说:“也好。”
等将黄郎中安排在堂屋后,赵氏快速去屋里找蔡承平商量对策。
“你说黄南星那个混蛋现在正在堂屋?”蔡承平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赵氏捂住他的嘴说:“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
堂屋和西屋只隔了一道门,赵氏紧张的手都冒冷汗了。
“平哥,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若是他发现毅哥的伤被重新包扎了可怎么办啊?”
赵氏急的眼睛都红了。
“你等等,我想想,你去把毅哥之前拆下来的纱布缠在外层,缠一层就成,多了容易被看出来,我先拖住他,快去!”
赵氏应承着,就往东屋去了,蔡承平则开门进了堂屋。
“黄郎中,没想到您会突然到访,家里一点准备没有,连杯茶都没来得及准备,您稍等,内人就去煮茶。”
嘴上客套着,蔡承平心里却恨不得立刻在茶水里下毒,毒死这个畜生。
黄郎中温和的说:“不用忙,我看看毅哥就走。”
“哎呀,先不急着去看毅哥。”蔡承平打断黄郎中的话,说:“您有所不知,毅哥这孩子最近别扭的很,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跟任何人说话,真愁死我们了。”
黄郎中问到:“竟有这种事,那我开的药他喝了吗?”
“药倒是喝了,喝了药他倒是变得嗜睡起来。”蔡承平一边说,也在一边悄悄的打量黄郎中的表情。
黄郎中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吃了药睡觉,证明身体在恢复,这是好转的迹象,你不必担心。”
他早就想来看看蔡家的情况了,可是距离下一次看诊的时间还远,冒然上门不合适,他正愁没机会来蔡家呢,没想到马大强就送来了这个机会,真是天助我也。
当初下药的时候,他不仅下了让伤口久不愈合的药,还下了损人精气,让人倦怠的药,就是怕蔡俊毅伤口恶化疼痛难忍,蔡家会去找其他的郎中。
他这几日还担心,下的损人精气的药量小了,蔡俊毅会因为疼痛难忍而暴露了。
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目的已经达到,黄郎中就提出告辞,蔡承平亲自将他送到门口。目送他上了马车走远,才一甩袖转身进门。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