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去看那个孩子,但突然我被母亲一拽拽到了父亲那里,可能是因为火车太过拥挤,父亲想抱起我进到火车里。
抱起我后,我再往后看,再没有看到那一组家庭,或许已经被人体大海给淹没,被吞噬在这里。
入座后,父母依然缄默,父亲看着最后一张在这个国家的日报,母亲半搂着我和我讲,从窗口看到的风光。
我始终都不明白父母之间的沉默,你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的眸子总是眯着,让人看不清。
母亲非常漂亮,安静的给我讲着这些知识的同时,不忘撩起一缕散落的头发,总是眯着的眼睛狭长,眼里的光好像有了实质,感觉像一个发光的小溪,母亲30有几了,脸却很少有皱纹,反而很嫩很白,就像以前父亲给我买的面包里的心。
母亲长的漂亮,这点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余光看见母亲撩起头发的一刹那,我的眼睛从外面的自然风光一转,想问母亲问题,突然看到母亲鬓角下的一个记号,那是被烫上去的,一个圆形里写了个“变”字,那只是轻微烫上去的,但在母亲白嫩的脸上,那淡淡肉色的伤显得异常的明显,加上母亲狭长的眼,甚至是诡谲。
母亲见我盯着他便看向我,我的脑海里想起母亲以前说的话。那是一个盛夏,同学的狗去世了,那几天他闷闷不乐,我就一直追问他,他不愿意说,可我强迫他告诉我,之后我们当然是顺利的绝交了,不过他还是给我说了他不开心的原因,回到家,我给母亲说这件事后,母亲沉思了一会儿,告诉我:“别人不愿说的,一定是心里的疤,你不时的问他反复的抠他的疤,还没成结的疤,被你这么一抠,定是更疼了。”
我感觉母亲能说出那样的话,肯定是经历过这种事,况且母亲从未给我提起过这件事,我顿时觉得那定是母亲不愿提起的陈年往事。
所以我假装漫不经心,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和母亲聊着我刚才想问的问题。
火车又是一声长啸,十几天的旅途已经让我们筋疲力尽,我们终于还是到了西森堡。
承载着我们到达的火车,终于还是退出了这个地方,去迎接下一个到达这里的人们。
新的家和以前的家别无一二,只是这栋房子非常的新,装饰的更加神圣。
来时已经晚上,我们身处一片郊区,这个地方已经是西方,周围是与老家不一样的盛夏,仲夏夜芒,鲜绿的叶子因为夕阳而更加的发亮,像是夕阳洒下的水花落在了它的上面,绿树丛生,旁边是两栋一样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