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衣想要带小号夏东起回正阳山，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要认他当个干儿子。

虽说两人年纪相差不是很大，但也没有什么不妥。

毕竟是夏东起的再生父母，认个干儿子也不过分吧。

然后就是要教教他，如何去认远在皇城的皇帝，那是他侄子。

这么一来，从辈分上论的话，当今圣朝的皇帝就得喊自个一声……感觉就挺好。

姚瑶犹豫了一会儿。

“我爷爷说若厉鬼坛里是不成形的阴魂，就让老六吃掉，差不多能提升半个境界，我的修为也能大大提升。”

李锦衣拍了拍脑袋淤青的夏东起，脸上有同情的神色。

“可他成形了，就没必要吃掉了吧？”

“我觉得还是不要留下后患，听爷爷说若是成形了，就是一个难得的鬼才，走鬼修路子的话，事半功倍，只不过爷爷担心这厉鬼的来历不明，若是以前的记忆留存的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比如杀人报仇之类的。”

姚瑶又斩钉截铁地说道：“上面的事情还可以原谅，但是说我小的事情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捂着脑袋的夏东起又是一阵叽里咕噜。

李锦衣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觉眼前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又撞在了岩土之上。

毫无意外。

玄骨不可摧的夏东起再次深埋岩土，两腿不住抽搐。

青色小鬼老六从小红包里钻了出来，两只小爪子极其敏捷地攀爬到夏东起嵌入的位置，青色的舌头舔了舔獠牙，就要下嘴。

“且慢！”

李锦衣慌忙用手挡住了青色老六：“姚姑娘，这小东西不懂礼貌，轻易杀死不足以平民愤，我看这样好了，不如让他生不如死，岂不是更好？”

“李师兄，我不想打断他一只脚或者一条胳膊，再或者挖出他的心，想想有些残忍，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让老六吃了就好。”

“姚姑娘，你听我说完，白师姐最恨没礼貌的人，跟随我的黑狗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至今脑袋上的伤疤就没好全过。若是我把这家伙带到山上，你可以想象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这些话让姚瑶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脸上有了些许痛苦神色。

犹豫了片刻，她坚定点点头：“好吧，送到白师姐那里，确实比让他不能自理的做法残酷太多了。而且，在青霜峰身残志坚的几率更大。”

李锦衣点点头：“确实。”

“不过呢，李师兄，厉鬼坛滋养的厉鬼会很邪门，要小心一些，虽有可能成为鬼王，实力不如妖神，甚至不如妖皇、妖王之类的妖物，但修行到一定程度，也是能够统领天下孤魂野鬼的存在。如果能管教好，教他懂一些道理，说不定还能用他来节制天下的孤魂野鬼，让这些鬼物不要危害人间。”

姚瑶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又不知从哪里捻出来了瓜子，嗑了起来。

“放心，正阳山有护山大阵，他跑不了。对了，你会鬼语？”李锦衣想及月清浅会妖语的事情，联想到鬼物是不是也有自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