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露出神秘微笑，“温斯顿，你是不是忘了游说法院这回事了，亏你还是曾经在劳合社工作过的。聪明的华尔街银行家们才不会选择把这10000美元直接收购破产公司，而是将这些钱作为游说资金，用于游说法院减免债券，这样我们能够以最小的代价，甚至是空手套白狼来获取这20家公司。”

温斯顿恍然大悟，“倘若以摩根大通的名义作为担保，他们更不可能拒绝我们的提议。”

***

1898年1月下旬。

纽约，华尔道夫酒店，酒店接待室。

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里，肖恩正在等他。

“乔纳森，这个假期不是上帝的祝福吗？12月出生的假期之神将学生从数学的撒旦魔爪中拯救出来，然后……”

“然后？”

“然后被一个名叫弗兰克的审判官抓获。”

“……哦可怜的弗兰克。他肯定在纽约海德公园的某个角落里回味着在格罗顿学校遭受的苦难。”

“哦对了，肖恩，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寒暄完之后，乔纳森进入了正题。

“乔纳森，听说你获得了一家枪械公司代理权，还以低廉的价格收购了20家破产枪械公司，是真的吗？”肖恩大口喝了一杯可乐，打了一个响嗝后，问道。“如果是真的话，那你很快就会拥有一家大型枪械公司了。”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收购任务一直是在非常保密的情况下，由温斯顿负责的，收购的庭审也是非公开的，目的就是避免媒体知道后大肆宣传。

“笨蛋，不要忘了爱尔兰黑帮里有我的人，对于美国枪械公司的内幕，我当然比一般人了解。”

说完，肖恩便将他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放到了桌子上。公文包打开时，里面装着的几十支手枪和几支步枪出现在乔纳森面前。

“这些就是从你并购的公司买的枪，全都是合法的。在军火交易中，信誉是第一位的，看，我给你带来了可信的证据。”

“真是幼稚！”乔纳森嘴上骂着，手却很诚实，一遍遍地摸着、鉴赏着面前的枪支。这不仅仅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枪，而且看到的还是“文物”级别的枪。

肖恩没有反驳，却是一反常态地严肃看着乔纳森。

“既然你已经买下了那些枪械公司，我想有一些真相你必须知道，那些公司，就是你买下来的那些公司，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借壳公司。”

“借壳公司？你是说打着A的名义干B的事？”

“对，其中一家纸业公司，被当作向爱尔兰出口武器的窗口。”

乔纳森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一家出口武器规模和一个国家开战水平相当的公司，我只能想到一个用途。”

“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