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铁锈味血腥的事实直白的展现在李虚面前,让他不自觉感到反胃。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魔法武器全部都是用人的器官制造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发紧,想要得到对方否定的回答。
“不全是。”奥莉维亚转动着教棍,随后向前一指,“但‘燃血烈焰’是,由一颗黄金骑士的心脏锻造而成。”
熟悉的椭圆状的黑白框再次出现,画面中,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将另一个人分解,取出有用的部位,随后经过敲打,熔炼,锻造,最后制成了一把为了更好屠杀更多人的兵器,画面充斥着残忍和血腥。
再也忍不住的李虚压低身子,扭过头,用手捂住了嘴。
“呕——”
他胃部收缩,不断干呕,即使是那天满地的尸体也没有如此强烈的冲击感。
“……我知道了,收起来吧。”抬手制止了对方打算继续的意图,李虚用力做了一次深呼吸,抬起头“你继续往下说。”
“哦?”奥莉维亚微微仰起头,双眼眯起,“你承受能力这么差啊?那我要是告诉你你家里的灯泡、冰箱都是……”
在李虚惊恐的目光中,她“噗嗤”地笑出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算想这么做,也没那么多人提供材料。这些日常使用的魔法物品,都是通过矿石或植物加工而成,不然东区的工厂是干什么的?全都是屠宰场啊?
“你居然,居然真以为……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笑死我了,太好骗了。”
看着趴在桌面上捶桌大笑的奥莉维亚,李虚对这位店主的恶劣性格又多了几分印象。
刚刚还在播放和讲述血腥场景,下一秒居然就已经开起了玩笑,还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带着几分对她的不耻和几分自己被戏弄愤怒,李虚缓缓开口:
“你提到了一个未知概念,黄金骑士,请详述。”
“啊?黄金骑士啊……咳咳……”奥莉维亚的笑声慢慢停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试图顺顺因大笑而导致的岔气,“咳嗯,黄金骑士就是白银骑士的上位,而白银骑士呢,就是正式骑士挑选一个身体部位完成元素凝练后的阶级。”
说到这,奥莉维亚眼珠子一转,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这也要说明的吗?你随便找本书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个……”看着对方的如同看白痴的表情,李虚不太好意思说自己确实不知道,“如果关系不大,那我可以自己回去找书看。”
奥莉维亚稍加思索了一会,随后让身后的粉笔继续在黑板上描绘。
“关系还是挺大的,简单来说,白银和黄金这两个称呼的由来,是因为器官逐渐升华,而外显出银色,而升华器官的数量到达一个节点,实力又有一个断崖式的增强,所以两者为了做出区分和归类,就有了这样的称呼。”
黑板上,左边有一个小人,头上写着白银,他的心脏被涂上阴影。右边也有一个小人,头上则写着黄金,他的心、肝、脾、肺、胃被都被涂上阴影。
“日常用的魔法物品和一些制式的魔法武器,他们的所附着的元素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消散,效果也逐渐变差。
“尤其是制式武器,因为制作材料和日常用的魔法物品差别很大,再加上比较粗暴的用法,一旦元素完全消散,它本身的材质也会受到影响,进而损坏。”
“而银骑士死去后的元素脏器,元素循环自成一体,只要不受到严重伤害,都可以缓慢吸收自然元素恢复。”
奥莉维亚将教棍往桌面上敲了敲,旁边的奇特仪器里飞出一柄匕首。
匕首停在了李虚面前的桌子上,还没等他发问,奥莉维亚便继续说道:
“相关的概念解释基本说完了,接下来就是你的问题,我们该如何使用魔法武器。
“看到你面前的匕首了么?拿起来。”
李虚刚拿起匕首,便听到奥莉维亚继续说道:
“两头巨龙互相咬著自己的尾巴,一头全是都是眼,一头没有手脚全是触手”
“哈?”那样的场景在李虚脑中出现了一瞬,他感觉怪异还略有点恶心。
这女人冷不丁说什么呢?
没来得及多想,这时候一种独特的感受从他手中蔓延而来。
那是种犹如共振的触感,而他心中莫名有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认同?他感到困惑,随即而来的便是两种陌生的概念。
“危机预兆”、“弱点感知”这两种抽象的概念形成词句出现在李虚的脑海中,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匕首似乎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可以借此使用前面那两种概念。
“我好像……”
他还没说完,一种强烈的预感就从匕首处传来。
如同肌肉反应一般,他顺着感觉向右偏了一下头。
咻!
下一刻,不知什么东西便从他的左脸旁飞过。
“……你干什么?”李虚抬头看了眼奥莉维亚,又回头看了眼身后。
“一支粉笔而已。”奥莉维亚呵呵笑了笑,“嗯~看来效果很不错,接下来你仔细观察我试试。”
李虚定了定神,看向对面的奥莉维亚。
随着他的注意力逐渐集中,他看到对方身上出现如同油彩画一般的标记,那些标记和刚才一样,同样带给他一种抽象却又能够领会的含义。
头部脆弱、右臂弱小、左臂弱小……
“呃,有一堆标记……像是油彩?”李虚咧咧嘴,闭上眼晃了晃脑袋,“这玩意不能主动关掉吗?”
“如果你玩腻了的话,当然可以。”奥莉维亚耸了耸肩,“把它放下后想着点常规的事情,比如蓝色的天空、清澈的河流什么的。”
李虚按对方说的,放下后闭上眼专心思考正常的事物。
随着他思绪流淌,那种共振的感觉渐渐消散,和它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两样能力。
嗯……像是从来没学会那样的能力一样干净……唔!?
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李虚便感觉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