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刘柱家,许长安推门进入,本想直接往地窖的方向走去,但却看到了屋子里正亮着灯火。
显然是有人在房间里。
再推开门,许长安便见到了刘柱正手持着木棍站着,手上还缠着纱布,脸上更是多了一些似是咬痕的伤口。
而坐着的薛氏倒是好一些,但手臂上同样有着与刘柱身上相同的伤口。
刘婉儿则躲在她的怀里,眼睛红彤彤的,似是刚哭停。
一家子见到许长安回来,脸上也是露出如释重负之色。
“阿信兄弟,你回来了?”
刘柱眼中的担忧褪去,他笑着问道。
他知道许长安今晚要去清剿马匪,所以一直担心前者的安危。
毕竟那些人没有人性,甚至比妖怪更可恶。
“刘哥、嫂子,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许长安问的自然是二人身上的伤口。
今晚吃完饭时他可没见二人有伤,明显是在自己出门后才挨的。
“信叔…叔…我的手……痛……”
薛氏怀里,刘婉儿看到自己的信叔叔回来了,通红的眼睛再度泛起泪花。
她十分委屈地挣脱薛氏的怀里,小碎步跑到许长安脚下,朝他伸出自己的中指。
许长安目光落去,只见那娇嫩的小手竟也有着与刘柱夫妻同样的伤口,甚至还被撕掉了一块皮肉。
许长安不由将刘婉儿抱起来,安慰地道:“婉儿乖,明天我给你带糖吃,但你要告诉信叔叔,你的手是被什么咬伤的呀?”
许长安语气虽然轻柔平和,但却已有着森然冷意。
因为这伤痕,在他看来像是被老鼠咬的。
什么样的老鼠敢攻击两个成年人?
不用想都知道。
“我们今晚躲进地窖,可还没躲多久,周围的墙壁不知何时已经被老鼠打了好多的洞……”刘柱说着,眼里有着恐慌。
他想到了之前吃的黄皮子。
是不是黄皮子来复仇了?
“这些老鼠可凶了,见人就咬,我们实在藏不住,这才跑了出来……”
一旁的薛氏补充地道,眼里又是疑惑,又是害怕。
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主动攻击人的老鼠。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许长安摸了摸婉儿的头,说了一句,将其放下后便走出屋子,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如今正值夏末初秋,地窖里面根本没有存放什么粮食,只有着一些不易变质的油、盐、酒等物品。
老鼠对于这些东西可不钟爱,这般大肆聚集在里面,一定有蹊跷!
来到地窖入口,许长安鼻尖稍稍动了动,的确是闻到了一股子骚臭味。
那是鼠科类生物特有的臭味。
许长安一手拿下地窖门口的油灯,短剑无声出鞘,走了进去。
吱吱吱!!!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不大的地窖,伴随着一阵阵窜动自黑暗中的墙角处响起,许长安的也随之动作起来。
刷拉!
短剑锋芒在火光中闪耀,十几只原本拥挤成一团的毛绒生物被许长安砍得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