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津辞发来了短讯,说是要出国一趟,七天后回来,叫边月照顾好自己。
边月看着这条短信,想象着沈津辞发短信时的神情,心中是难以言喻的难受酸楚。
她迟钝缓慢的打下一行字,——“很紧急吗?一定要现在出国吗?”
但是下一刻,边月便皱着眉,将这行字全部删了。
她咬着唇,表情复杂,半晌,重新写下——‘好,路上注意安全,等你回家’。
写完,边月便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
她心中烦乱,以至于到了星河门口,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司机好心道:“边总,已经到了。”
边月这才回神,拉开车门走出去。
陆之年早就已经在等待了,看见边月走进来,眉眼舒展笑意。
他放下手中的杯盏,朝着边月颔首微笑,缓缓道:“好几天不见,听说你和利兴签下了对赌。”
边月坐下,看着陆之年,没有说闲话的心情,“我和利兴的事情,和我们的合作没有关系,所以无可奉告。”
陆之年挑眉,将一杯清茶放在边月面前,“我怎么觉得,你在迁怒我呢?”
“我没有。”
“可是你的态度,却是差得很。”陆之年整理自己的西装外套,姿态严谨,他缓缓坐下,笑容淡淡的看着边月,目光投出思索来,“让我猜猜,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把那些事情告诉了你?”
“陆之年,你心中很清楚,你之所以告诉我,只是想要让我放弃同利兴的合作,到时候星河一家独大,我哪怕拥有最终决策,也难以在蜜糖拥有绝对话语权。”边月声音冷淡,同样直白,“我承认,我一力促成和利兴的合作,就是想要压制你在蜜糖的权柄。”
陆之年不由笑了。
边月这个人,在陆之年的从商生涯中,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她说话直白,更不会拐弯抹角,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她似乎都不屑放在眼中。
陆之年若有所思地点头,笑容依旧不减,“可是,你怎么就能确定,利兴比星河更加适合蜜糖呢?说不定,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善类。”
“这也没关系,总归三方才互相制衡,不是吗?”边月冷淡的说:“我们现在可以谈合作了吗?”
“当然可以,但是在谈合作之前,我还是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边月冷声:“你问。”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初边家的事情,和沈家也脱不了干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会选择和沈津辞在一起。”陆之年微微侧过脸,带着几分戏谑,“难道,边家的荣耀,在你心中,分量比不上沈津辞吗?”
边月没有任何迟疑,缓缓道:“我从来没有将沈津辞和边家放在一起衡量,当年的事情,立场不同。我理解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难处,所以我不恨他,更不怪他,他没有利用我,他只是在做商业决策,更没有介入边李两家的冲突。”
“所以呢?”
“所以我们两个之间,只是需要商谈,我也只是需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陆之年眼神透出意外。
边月冷静的让他诧异,也难怪,在这样的打击之下,边月还是同利兴进行了合作。
他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意兴阑珊道:“行,我们谈谈新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