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贴着她耳边说:“哭着走回去,到家门口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越大声越好,闹起来。”
露喜一愣:“不好吧。”
她要面子的啊!
刚刚这一跪也是闭眼豁出去了,可蒋府就不一样了,都是熟人。
“你不闹,她们就该闹了,听话。”舒妙把人推走了。
露喜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
舒妙抹着眼泪望着她走远。
“造孽呀……”
胖婶叹气。
瘦高个的大爷问身边的矮个小媳妇:“我咋听见是什么圣上赐婚?”
隔壁的粗壮大叔说:“我也听见了。”
胖婶拉住舒妙问:“你这姑娘好好的怎么选了这户人家?这家儿子可不是东西。”
说的就是田聪章。
舒妙抹抹泪:“我嫁的是这家的干儿子,他在北部打仗,圣上赐婚呢。”
“哎哟,干儿子啊!”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干儿子算什么儿子,她也好意思让你磕头端茶?”胖婶声音尖细,穿透力强。
冯瑛三口子还没到门边呢就听见这句嘲讽。
“干你娘的屁事!”
冯瑛和胖婶可没少干仗,两人实力相当。
“我干儿子跟儿子没区别,他媳妇儿就得叫我声娘!”
舒妙这时候把战场让给了胖婶,自己躲在一旁装作柔弱擦眼泪。
“什么狗屁的干儿子,打你们搬过来我们就没瞧见别人进来过!这宅子空了十几年,咱们街坊邻里的过得好好的,就你家像个粪缸,一来就把这街里弄得臭气熏天!”
“你家才是粪缸,这宅子是圣上赐的,不服你去找圣上说理去!”
打个嘴仗而已,谁敢提圣上啊!
眼看胖婶落下风了,舒妙赶紧添柴。
“婶子您别说了,这事传到上面就不好了……这宅子是我相公家的,相公在北边回不来,就让干娘一家借住在这里的……”
借住?
胖婶火力值上来了:“我当是圣上赐给你的,没想到你们跟耗子似的,原来都是借住啊!姑娘啊,那你可得硬气一点,这宅子既然是你相公的,那你就是这儿的女主人,可别被什么不三不四的趁机占了你家便宜!”
“你说谁不三不四!这是我干儿子的房子!我干儿子的房子!”
冯瑛夹着黏痰的声音尖锐沙哑又难听,拔高了声量朝着胖婶嚎。
“干儿子干儿子,你儿子死了?天天惦记着别人的儿子?”
胖婶一句话,引得门口围观群众哄笑。
田聪章作为当事人,怂的躲在门后装掉线。
可怜他的老母亲一人拼杀,脸都涨红了。
这一仗,舒妙成功在邻里之间树立了受害者形象,让冯瑛老虔婆的形象再次加深。
回到院子里关起门,舒妙身心舒畅,背着手跳着脚往自己院子去。
把冯瑛一家三口气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