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月和雍王的婚事八九不离十了。
舒妙是事后才知道的,过年太后出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雍王和沈霄月的婚事最早是沈相爷看中的,太后没有刻意阻止。
就是因为沈霄月这个人,未必会站在她父亲那边。
而雍王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夫家。
这婚事也就算是铁板钉钉了,如今只差一句话。
沈霄月撇嘴看舒妙:“我觉得阎月朗也不错。”
舒妙大吃一惊,往后咧了咧身子:“哇,你这么大的胃口?两个都要?”
“你浑说什么!”沈霄月可没舒妙这么厚脸皮。
她上辈子一心学习,到死都是母胎单身,也从没开过这种玩笑。
顿时就脸红的不像样子。
舒妙捂着嘴忍住没笑出声:“怕什么啦,你要真喜欢,出个价,我把他脱光了送你屋去。”
“财迷。”
沈霄月抬手点了她的额头。
外面小侯爷也正和温宴希说话。
“……听说你在这里开了女塾,我今日路过便想碰碰运气,没想到斐娘子正好在。”
屋里沈霄月轻哼一声:“什么路过,这里既无寺院又无酒楼,最近的藏书阁也不必再绕到这里拐回去进城。”
外面温宴希笑着为他倒茶,一边说:“今日请了我的闺中好友聚一聚,也是头一次来这儿,真是凑巧了。”
舒妙抬了抬眉毛:“看起来温家也是漏壶,家里姑娘出门都能让外人知道。”
小侯爷大概知道温宴希的好友是谁,进了院子就没敢四处打量,只抬头看树,又望向篱笆墙:“这里真是幽静,是读书的好地方。斐娘子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小女子先谢过侯爷了,只愿侯爷到时可别嫌我烦。”
“那怎么会。”
屋里的舒妙摇了摇头:“完全是没有任何营养的谈话,何苦来呢。”
院子里的两个人似乎在验证舒妙的话,喝了两杯茶,也没说几句话。
还是小侯爷自己起身,说下次再见,离开了院子。
温宴希站在原地,很显然松了口气。
回过神的时候舒妙和沈霄月已经出来了。
“什么情况呀?退了婚之后再来找你?”
沈霄月也来给温宴希添乱:“他该不会是又后悔了吧?”
温宴希重新坐下,看着云川收拾茶具,又换了一套新的上来。
“前几天府里家学请了一位先生,说是小侯爷的启蒙老师,小侯爷就跟着他母亲一起来和先生见面,正好遇见我同先生商量女塾的事情,”讲到这,温宴希就叹了口气:“不过是和小侯爷说了些诗词歌赋的事情,没想到就这么几天,他送了几套书、几套笔给我,直到我忙女塾里的事情,甚至还派了人,从他家铺子里送了些小玩意儿……”
听到这,舒妙和沈霄月已经吃惊中带着八卦了。
“他这是‘火葬场’行为?”
“你们退婚之前没见过面?”
温宴希苦笑:“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书里就没写我们是为了什么订婚的,一个从小千娇万宠的嫡长子,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女,怎么可能见得到面啊!”
仔细一想,还真是逻辑不通。
“我就说嘛,谁能拒绝绝色才女,去喜欢一个农家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