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硕衡服了,双手撑着膝盖喘气,甘拜下风。
“谁?”阎月朗终于舍得出声了。
区硕衡心里翻白眼。
还能是谁?
屋里就两个姑娘,一个梳了头,一看就是嫁了人的,他总不能看上人家媳妇儿吧。
“……这可不能说,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知道会污了人家名声,你还去偷看?”
区硕衡一下子来气了:“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
阎月朗理直气壮:“那是我娘子,我有什么看不得。”
“啊?”
区硕衡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和阎月朗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个情景下。
误会就这么解开了。
两个大老爷们总待在人家家里也不是个事,干脆一起跳出去找了个酒肆喝酒。
阎月朗得知区硕衡想看的是沈家大姑娘,转身就想走,被区硕衡拽着按在了酒桌前:“你瞧,咱们两位的娘子关系那样好,以后少不得见面。”
阎月朗面色不虞的甩开他:“她们是她们,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况且你和沈家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最终花落谁家,还不可知。”
听这话,区硕衡就要不开心了。
他也不是非阎月朗不可的,但也没必要早早为敌。
“我这样子,还能有姑娘不愿嫁的吗?”
阎月朗上下打量他,撇嘴摇了摇头:“风流相,我娘子的朋友定然也看不上你这样的男人。”
区硕衡简直要气笑了,伸着食指摇摇摆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家娘子还等着和你和离呢!”
“那不过是句玩笑话!”
“玩笑不玩笑的,你当我听不出来?”
阎月朗懒得再说,转身就走。
谁知道区硕衡察觉出自己捏住了他的痛处,全力反击:“怎么?被我说中了就要跑?怎么才成亲就要和离,你是不是不行啊?”
阎月朗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前,忍下怒气。
“真是白瞎你这身肌肉了,啧啧,没用的男人,你老婆宁愿住在朋友家里都不想见着你……”
他差点就直白的说“你老婆不要你了”。
得意洋洋之时就会放松警惕。
所以,当沙包大的拳头直冲面门的时候,他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于是喜提一个黑眼圈。
阎月朗冷冷的哼了一声,甩了甩打了人的拳头,没等区硕衡反应过来就提气踏步用轻功飞走了。
只留下捂着眼睛的区硕衡站在街上心里骂娘。
第二天,舒妙在午饭之前回来,完全没有察觉出阎月朗的异样。
不过他好像非常迅速的习惯了舒妙的口味。
——因为午饭的时候,他按时出现在了舒妙的餐桌旁。
“昨夜玩的开心吗?”
就像是寻常人家,吃饭时随便聊聊家常话。
阎月朗一边夹菜,一边问。
舒妙叹了口气:“霄月心里有事,多喝了几杯酒,我倒是滴酒未沾。”
沈霄月喝醉后不停的说话,舒妙只要不理她,她就手脚并用的爬到舒妙身上,两只手指撑开舒妙的眼皮问:“你怎么睡着了?”
舒妙觉得,沈霄月适合去刑部拷问犯人。
折腾到公鸡打鸣,她们才沉沉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