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了衣襟,便露出了被亵衣遮不住的脖子与锁骨。
他重新沾了热水,将巾子拧得半干,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为她擦了脖子和胸口。
接着又是手臂,最后才是脚。
宽大衣服下,竟然是这么瘦的小姑娘。
舒妙热爱运动,始终将自己保持在一个体脂比例上,就显得四肢纤细。
阎月朗为她擦脚的时候,衣裙微微上翻着露出了半截小腿,他没忍住,伸手去握住了那半截小腿。
才反应过来她的小腿这么细,滑滑嫩嫩的,像是牛乳。
再往下,就是那双脚。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舒妙没穿袜子的脚。
大抵是不太走路,又或者是保养得当。
十根脚趾饱满又柔软,和他自己磨出了茧子的脚掌完全不同。
就像是一块儿羊脂玉,被自己粗糙的手掌托在掌心。
阎月朗第一次察觉自己心火大得很。
北疆偏远,又是重地,朝廷自然看中,于是军里就设立了乐营,里面的女人们大多是罪臣之后。
初到北疆时,他和顾寻之就被将士们带着去逛过一次。
虽然比不上京都的柏堂春苑,但在北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算是很好了。「*柏堂春苑:那种地方,你们懂得」
更何况,里面不是没有沦为乐籍的大家闺秀供人亵玩。
可阎月朗对这些没兴趣。
去了一次就忘在了脑后,根本不记得军营里还有乐营这回事。
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舒妙细长的脖子,微微泛红的锁骨,柔软的手指和白嫩的脚趾。
就连他的手掌也变的火烫起来。
慌乱之下,他下意识用手中的巾子擦了擦脸,又深呼吸,才勉强平静下来。
可身体里的燥热压不下来。
他有些慌张的把被子拉起来,轻轻盖在了舒妙身上,又抬手,轻轻用手背揉了揉她的脸颊,才急步进了净房去。
净房里被收拾的很干净。
浴桶里一滴水也没有,只有屏风后的木桶里还剩半桶凉水。
阎月朗便用那冷水洗了脸。
过了好久,才终于缓过来。
这个难熬的夜晚没有持续太久。
舒妙在后半夜的时候醒了。
一睁眼就是天旋地转,头一偏,嘴一张,就真的吐了。
阎月朗靠着桌子闭眼休息,听见动静急忙起身过去:“感觉怎么样了?”
一边抬头朝外叫人:“快请医女进来。”
舒妙死死闭着眼睛,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脑震荡阶段,只是摆了摆手:“……好难闻……”
病中还不忘瞎讲究。
阎月朗无奈的笑了笑,随手拿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那摊污秽上。
这一会儿的功夫,医女已经到了门口。
悦喜和露喜陪着医女进来,一个麻利的点了灯,一个端着热水。
“太太是脑髓震伤,需得静养,大概三五日便能康复。”
医女收回搭在舒妙手腕上的手,向阎月朗禀告。
“那这三五日可有忌口?”
医女还没张口,舒妙就闭着眼睛抬了抬手:“没什么忌口,因为我一睁眼只想出口。”
出口?什么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