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妙说她死前握住的是药,她什么时候死的?又死在何处?为何会握住那仙药?
难不成,她们三个是天上羽化的仙人?
“说起来,曾有坊间传说,说沈大姑娘出生即可言语,有道士说她是九重天的仙女转世,下凡来为相爷赐福的。我一直以为这是无稽之谈,可……”
还有温宴希,一个籍籍无名,连饭也吃不饱的孩子,突然就开了窍,出口成章气死了不知多少苦读的书生。
这事儿,真的有些神神鬼鬼。
她们三个该不会……
阎月朗一巴掌拍在顾寻之脑袋上:“别瞎想,阿妙说她们认识是因为一首诗。我去查了几乎所有的古籍,并没有找到这首诗,你让你的人再去仔细查一查,也许就有转机了。”
他说着走到书桌边,随手抽了一张宣纸,抬笔默写下了那首《春夜喜雨》。
“这诗堪称一绝啊!”顾寻之啧啧称奇:“按理说如果有人做了这首诗,一定不会被埋没的。”
阎月朗用帕子擦了手:“所以才需要你的人去查,最好能查到阿妙所说的,她们因为这首诗相识的地方,那地方一定是要女子作诗的……或许是诗会 。”
顾寻之把诗收进怀里,拍了拍胸脯:“放心,阴曹地府的诗会都帮你查来。”
只是话锋一转,顾寻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拿着,防身。”
一边还朝着阎月朗挤眉弄眼的。
这小瓷瓶不起眼,瓶口被蜡封着,没有味道。
“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小嫂子要除掉谁,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如先先手为强,这药能让人说真话,你喂给她吃,让她告诉你要除掉的人是谁,没准你还能帮她下手,她不就更中意你了吗?”
“胡闹,药是能乱吃的吗?”话虽如此,但手还是诚实的把药收进了袖子里。
顾寻之看破不说破,撇了撇嘴,转身走了。
“给你查消息去喽。”
午饭之后,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这时京都城里又时常起风,裹挟着细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没想到庄子上倒还好些。
三个姑娘说开了话,又重归于好,跟着庄子上的小姑娘去院子里看小鸡喂兔子。
小小的院子里充满了她们愉悦欢快的声音。
阎月朗手里拿着一册书翻着,耳边涌进的是从女孩子们笑声中捕捉到的,属于舒妙的声音。
直到太阳西晒,没了那么热,长顺才来请三位姑娘出去玩。
“……院子后面有樱桃树,刚才奴才去瞧了瞧,那红果子可挂上了……”
“樱桃这么早就下来了?”沈霄月对植物非常有兴趣,提着裙子就想去看。
温宴希跟在她身后差点没追上:“你可真是……”职业病犯了。
长顺趁机跟在舒妙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姑娘,老爷说马匹已经备好了,就在院门口等着呢,您要是想骑马,现在过去就行……”
长顺是真心希望舒妙和阎月朗恩恩爱爱夫妻和睦的。
毕竟舒妙待人宽厚,阎月朗又是个事少钱多的好主子。
舒妙听了很心动,脚步就慢下来:“那、她们怎么办?”
指的是温宴希和沈霄月。
“老爷一个外男,不好带着两位姑娘同行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