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阎月朗被突然走起来的马儿震的趔趄一下,一只手越过舒妙的腰侧,揪住了马背上的鬃毛。
“你还真的会骑马。”
阎月朗另一只手微微扶着舒妙的腰,看着贴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忍不住笑着问。
舒妙为了今天骑马方便,特意梳了垂髻,头上只有一只木头簪子。
——她怕玉簪子跌下来摔断,金簪子跌进草里不见,索性随便拿了一支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的用。
“我不应该会骑马吗?”
驾着马慢慢走了几步,舒妙开始有了更多的欲望。
“咱们去哪?”
阎月朗指了指前面:“过了那片田有一处草地,临着河。”
舒妙坐直了腰,后背就贴在了阎月朗怀里:“抱紧我。”
“什么?”
她说:“抱紧我啊,不然你把马镫让给我。”
速度起来的时候如果没有马镫,搞不好人会被颠下马的。
阎月朗的喉咙飞快的上下滑动。
他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只敢把手轻轻搭在舒妙的腰上,另一只手把马鬃毛揪的更紧了。
舒妙无语:“你这就叫抱紧啊?”
阎月朗舔舔嘴唇,把手掌完整的贴在了她的腰腹上。
舒妙翻了个白眼。
连个称职的“安全带”都不会做!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让他的手臂紧紧环绕在自己身上,连带着自己的背也和他贴的紧紧的,非常有安全感。
这才满意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抱好了啊。”
马儿奔跑起来,迎面的风带着舒妙身上那特殊的淡淡朝露的味道,让阎月朗有些迷醉。
他似乎隔着几层衣服,也感受的到舒妙背脊的温度。
他不敢用力呼吸,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感受不到温度,僵硬的只是放在那里。
舒妙沉浸在放风的快乐里,根本没注意到背后这个男人的异样。
原先望着远远的田地只不过一瞬就到了头。
尽头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河边的青草地绿油油的,有几个妇人姑娘在洗衣服。
不远处是架在河上的木桥。
舒妙知道这里男女授受不亲,那些在河边洗衣服的小姑娘和妇人已经纷纷抬头关注着他们,有些着急的把衣服丢进盆子里,像是随时要跑。
她想了想,又驭马往前跑了跑,去了桥另一边的草地上才停下来。
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僵硬的要命,比安全带还紧。
舒妙拍拍他:“我要下去。”
阎月朗仿佛才刚回魂,松开了手臂的力道,却没收回去,手臂就这么轻轻搭在了舒妙的大腿上。
“玩过了瘾了?”他歪头看着她问,像逗小孩儿似的。
舒妙微微直了直腰:“主要是因为不舒服,没有马鞍垫着,颠的我屁股疼……”
虽然已经知道舒妙“不拘小格”,但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惊的阎月朗被自己口水呛到。
自己身后咳咳咳,舒妙也顾不得别的,一转身看着他:“你没事吧?”
可别是感冒,再传染给自己就不好了。
两个人挨得近,阎月朗这咳嗽一下子没止住,反而更厉害了。
下意识的就偏过头,躲开了舒妙的目光。
不会这么弱吧?这点风都能感冒?
舒妙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呃……擦擦鼻涕?”
咳成这样,应该是有鼻涕的,不然他躲什么啊?
阎月朗哪有解释的空,只能先收了帕子捂在嘴上,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也已经满脸通红了。
“先让我下去。”
阎月朗咳嗽的时候都没松开搭在她腰上的那只左手,他右手臂虽然去捂嘴了,可舒妙不会从右侧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