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妙倒是能理解这种事,可学习比天大的沈霄月始终觉得,为了这点小钱浪费时间不值得。
“一个月才这么点钱,若是有时间,你们不如来我家帮忙,每月好歹我还能拨出一两银子出来。”
两个小姑娘听见一两银子,下意识就抬头朝沈霄月看过去。
谁不稀罕钱多啊!
温宴希笑着叫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抵赖。”
沈霄月一挑眉:“我什么时候抵赖过?今日回去我就叫人安排,明日就给你送信来。”
“要是能多收留几个人就更好了。”
温宴希笑着叹了口气:“都是些不容易的姑娘,倘若不上学,恐怕也就只有结婚生子这一条路了。”
舒妙想了想,自己家好像也缺人:“也可以去我家,我家买不起下人,只好请工人了。”
温宴希更高兴了:“你也是每月一两银子?”
“哇,一两银子我可出不起,便宜点好不好?”
沈霄月和温宴希笑了起来。
谁不知道舒妙穷的叮当响,逗逗她而已。
“不如你府里有要跑腿的活,或是要缝补的活儿,只管派到这里来,如何?”
也免得学生还要跑来跑去的。
舒妙当然没意见。
中午吃了饭,温宴希还要上课,沈霄月和舒妙便告辞了。
算起来时间还早,两人便商量着要去酒楼吃茶点。
马车才驶进国子学前的那条路,就和对面来的马车碰在了一起。
两辆都是双辕马车,并行在街口谁也不让谁,谁也过不去。
沈家的车夫啥时候受过窝囊气?
一扬鞭子就往对方车夫身上抽,谁知道对方也不是好惹的,竟然伸手揪住了鞭子,猛的一扯,沈家马夫就被拽下了车。
“刁民!胆敢拦我们沈家的马车!”
沈霄月听见动静,悄悄挑了帘子的缝隙,却只看得到对面的马车,帘子盖得严严实实。
知秋下了车:“怎么回事?”
沈家马夫揉着屁股爬起来,恶狠狠的指着那马车上的车夫:“要是你给老子磕头认错,老子今天就放你一马!”
听见这话,舒妙微微皱了皱眉。
沈相爷本身就已经是奸佞了,他的下人在外面还这样大放厥词,难怪路人缘也不好。
她想着要找机会和沈霄月好好说说这个问题时,沈霄月却敲敲车子内壁,大声说:“不得无理!”
沈家马夫立即噤了声。
沈霄月又说:“我们又不赶时间,就让他们先过吧。”
沈家马夫心里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着对面的马夫,声音却谦逊的回了一声:“是。”
知秋瞪了一眼马夫,正想挑帘子回车上去。
对面马车的帘子却挑开了。
区硕衡单手挑帘,笑着看向沈家垂着的马车帘子问:“是沈家大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