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自觉尴尬,又紧紧抿起嘴。
阎月朗抬手,拇指按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揉捏,声音跟着降下来:“为什么要去盯她?”
“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舒妙就趴在床边跟阎月朗说了沈霄月的事:“……我们都觉得是石妞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人灭口,霄月和雍王都是被拉出来挡刀的……”
舒妙很聪明,在阎月朗这里装傻,来套取更多的信息。
阎月朗自然看出来了。
他也没有瞒着舒妙的必要,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也许是一箭双雕呢?”
看着舒妙怔愣的表情,阎月朗笑了笑,眼睛凌厉的瞟向门口,吓得刚想进屋奉茶的悦喜转头就走了。
“有人不想他们查那个女孩的死因,也不想他们真的成亲。”
一个垂眸的瞬间,舒妙就想明白了。
沈霄月嫁给雍王,也就意味着沈相爷是要站队雍王了。
皇上如今根基不稳。
前有太后把持朝政,后有雍王虎视眈眈。
倘若沈相爷周旋其中,还能把这事搅的混一些,多留出些时间给皇上成长。
可偏偏雍王竟然承了这婚事,甚至连太后也没反对。
所以皇上才会那么急。
见舒妙已经想明白了,阎月朗又捏捏她的脸颊:“所以,你为什么要盯她呢?”
舒妙不知道该怎么讲。
按理说,她不该质疑自己朋友的,可早在当初埋下的怀疑种子悄悄发了芽,等她发觉的时候,已经长成了小树。
她一向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
有疑问就搞清楚,不清不楚会让她感到困惑。
阎月朗静静看着她思考,没有催促。
直到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
“其实,之前我们见过圣上,在女塾开馆那日,他们避开所有人去了枫树林里见面。”
这次轮到阎月朗讶异:“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圣上?”
舒妙点点头:“霄月不会看错,我也不会闻错味道,春宴那日你身上沾染的味道,就来自圣上那股甜腻香味。”
这下阎月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妙仅仅凭借不起眼的细节就敢断定春宴那日他见过区硕俭。
他倒是更在意那个香味,憋了好久的疑问题终于问出口:“你怎么对那个味道那么在意?”
舒妙张了张嘴,话题转的倒是快:“你先说你能不能帮我盯人。”
“能,阎太太难得有求于我,自然是能。”
阎月朗心里自然也有疑问:“主要盯她什么?看她是不是还和圣上有联系?”
这该怎么说呢?
舒妙总不能告诉他,他只是一本书里的配角,而温宴希知道所有人的剧情走向吗?
一旦开始怀疑,就连过往的事情也要推翻重算了。
也许从一开始,温宴希说的剧情就都不对呢?
阎月朗不知道舒妙在想些什么,他现在有的好忙了。
送信给顾寻之,要了一队人去悄悄查石妞儿的事,又要了一队人悄悄的去盯温宴希。
顾寻之简直对他没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