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妙暂且能用这个借口对他宽容,但也不会轻飘飘的就松口。
她总得让他知道,智商和能力,与性别无关。
舒妙挽住蒋夫人的手臂:“娘,爹的命也是命啊……”
况且还只有一条。
蒋夫人不给她跳话题的机会:“正在说你们的事,别往你爹身上扯,说说看,到底是要跟我回家,还是跟他回家?”
“那当然是跟您走啦,我可是您的女儿。”
“你还真要和离啊?”
舒妙卖了个关子:“他冤枉我的时候让我滚,现在知道怪错人了就让我滚回去,我又不是他的狗,还想对我招之来挥之去啊?”
蒋夫人大概也明白了,女儿这是在使小性子。
“我瞧他倒也不是对你不上心,只是他毕竟是个莽夫,难免有哪里照顾不到的,倘若你实在受不了,咱们也不受那窝囊气,直白的告诉他,同他和离便好,倘若你心里有他,他纵着你,你也不好太使小性子,夫妻这辈子长着呢,此时你们新婚燕尔倒不打紧,可谁知道以后呢?人心难测啊……”
简单来说,蒋夫人考虑的更长远一点,她害怕阎月朗日后与舒妙两两相厌,再用舒妙耍性子的事翻旧账。
舒妙可不怕这个。
翻呗,也不知道最后翻出来到底是谁更丢人。
“放心吧娘,我心里有数呢。”
蒋夫人也只是想知道舒妙心里是怎么想的。
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和离也就够了,剩下的,就得看自己这个女婿脑子灵不灵了。
“我可不管你们的事了,免得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母女俩个的话难得没传进阎月朗耳朵里。
顾寻之觉着,既然阎月朗人都在了,暗地里照看舒妙的人也就能歇几日,完全没料到阎月朗趴在屋里动弹不得,让舒妙有机会去了外面院子里说话。
就算是顺风耳,他也难能从来来回回的下人声音中分辨出隔了两道墙的院子外面的声音。
等他换了药,过了有一会儿,舒妙才回来。
她坐在床边,扒着他的衣服看了看包好的伤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阎月朗愕然:“你不同我一起回家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家?”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翻脸了?
阎月朗都怕了舒妙了:“我以为你……我不是都道歉了吗?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说着话,手就过去抓舒妙的手。
见舒妙没闪躲,倒是安心一些。
舒妙挑着眉问他:“是你把我赶走的,怎么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叫我回去?外面还传着我给你下毒的事呢,我可不想再加一笔,说我不知羞耻,腆着脸硬赖在你家。”
这回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砸的还挺疼,后劲还挺大。
“那……”阎月朗一时间反应不及。
舒妙已经起身:“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也好告诉下人如何备饭,况且你受了伤,身边也没个跟着的体己,我还得临时找人来伺候你……”
阎月朗叹了口气,还是紧紧握着舒妙的手:“不必费心,我明日就走。”
“那我叫人备车,你这样子不好骑马。”
破天荒的,阎月朗没拒绝,他只是有些无力的抬着下巴望向舒妙:“阿妙,我能抱抱你吗?”